她说着话还不忘记剥虾,两只手沾满了油,嘴上倒聊着这么重要的决定,怎么看都有些滑稽。
姜清宴忍俊不禁,在她又转过来喂虾的时候抽来纸巾为她擦手。
得到司镜的肯定,魏不言激动道:“对吧?到时候我们的博物馆可以专门设计一下,建一个古典风格的,不要中规中矩的现代化!”
司镜的嘴角因灵感而高高扬起来,还没等手擦干净就迫不及待转过身道:“可以根据古玩的年代来建造同时期风格的区域,怎么样!”
“不错啊!”魏不言兴奋得大笑,“咱们到时候互相分配一下,你负责一部分我负责一部分,沐欢也有好物件,大家一起来!”
姜清宴又好笑又无可奈何,司镜少有谈得来的生意伙伴,她不忍出言提醒司镜多吃饭少说话,只得默声为她夹些菜,等她中场休息的时候吃。
两个人讨论得激烈,全然忘了旁边还等着结论的季沐欢。
她微笑着跟姜清宴还有霍婧点头示意,随后拿起身边空位上的玉佩,踩着月光轻着脚步出了水榭。
远离酒宴的鲤鱼池静谧极了,时而有一尾鱼拨动水面,在月光下荡起徐徐涟漪。
季沐欢一手握着玉佩贴在心口,一手打开手机点出司镜的微信记录。
今晚的月色澄亮洁净,透过薄云倾注下来,照亮被她点开的信息。
司镜:警方最新调查,韩启鸣确诊躁郁症,但在刺激悠宁自杀的时候并未处在发病时,需要负刑事责任。
她闭上双眼,全身克制不住地颤抖,眼泪夺眶而出。
月光照入她心底的角落,那么明亮却又那么冰凉。
她们曾一起走过被月光染白的青石板路,一起藏在被树杈围起来的狭小净地,皎白的月光照在韩悠宁含笑的脸上,也照入她那时冰封的心。
今晚的月色很美,就像她们初见时的那一晚。
只是她们再也不能共沐这抹光华。
婚宴持续到过了零点,所有的宾客都安排留宿。
司镜和姜清宴被众人簇拥着回到司镜的小楼。
醉得两眼朦胧的司镜“砰”地一声合上门,把想要闹洞房的朋友们挡在外面,引来大家大笑不止。
姜清宴红着脸先上楼,想给司镜喝点下午榨的葡萄汁解酒。
谁知刚进房间,身后便响起切尔西靴厚重而迅疾的脚步声,没等她转身看,紧跟着过来的颀长身影将她的身子搂抱着压向了墙面。
浓烈的酒气和檀香迅速侵略姜清宴的感官,司镜圈住她的腰,不容拒绝地吻住她,两个人热烈而急促的气息缠绕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