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回还就让你体验体验了,同桌儿疼你,我给你过,到时候可别感动的流眼泪啊。”孟清彦指着他说。
程燃是因为他妈妈不喜欢才从不过生日的,她不愿意回忆起一个人把程燃生下来的孤独感。但是孟清彦也不问,人这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属于自己的日子,再不庆祝一下就真是shǎ • bī。自己生日到来的两个月前她就开始兴奋了。
“你还真来劲儿了。”程燃笑着说。
孟清彦看了眼时间:“试卷写完了吗?”
“没。”程燃回。
“完了,今晚又是挑灯夜战的一天。”孟清彦叹了口气。
第二天俩人的哈欠跟接力比赛似的一个接一个。
“你俩昨天晚上偷鸡去了?”汪洋转过来问。
“又不是偷你家的鸡,管不着。”孟清彦趴在桌子上休息。
“看你都困得跟滩泥似的。”程燃说。
孟清彦啧了一声:“半斤八两就不要针对我了吧,有本事别打哈欠啊,那你做完卷子可以睡了,我还得连夜赶工呢。”
孟清彦一想到自己的礼物还刚完成一小部分就愁眉不展。
“啊?清彦你去工厂兼职啦?纺织厂还是机械厂啊?”汪洋认真道。
“宰羊厂,专宰名字里带洋的,你小心点。”孟清彦没好气的回。
程燃在旁边乐得不行。
肖兰从口袋里掏出秀逗塞进孟清彦手里:“如果上课的时候实在困得不行就吃这个。”
孟清彦二话没说先塞自己嘴里一个,神清气爽。
这节语文老师的课,语文老师姓张,因为整个人文绉绉的所以学生都喊他张先生。
张先生一进来就把昨天的古诗词默写拍在讲桌上:“跟你们说了,古诗词默写的分一定不要丢,昨天我改了一下,还是有很多同学出现记忆混乱和错字的问题,还有的同学都学会自己造诗了。”
“汪洋,你来给我解释一下,”张先生把他的卷子拿起来:“东边日出西边雨,西边日出不可以。是谁教你的?”
下面的同学实在忍不住,顿时笑出声来。
汪洋有些不好意思的站起来:“老师,您不是说不能留空白吗?”
“不留空白也没让你胡编啊!给我到后面罚站去!”张先生说。
“汪洋,真有你的。”孟清彦乐了:“我决定不去宰羊厂了,去‘赞洋’厂怎么样?”
“坐着说话不腰疼。”汪洋老老实实去罚站。
孟清彦是真的给笑醒困了,但是程燃好像没有,可能因为已经习惯了好铁汁的骚操作了吧。
她悄悄剥开糖纸,随时找准机会给程燃灌下去。
要说语文课本来也就挺催眠,程燃又打了个哈欠。
孟清彦眼疾手快,把手里的秀逗塞进程燃张开的嘴巴里,跟开了个加速器似的。
程燃被酸的一激灵,本能的想吐出来,孟清彦捂住他的嘴。
“帮你呢,提神。”孟清彦边说边观察老师。
程燃把她的手拿下来,小声说:“你是想酸死我还是卡死我?”
“程燃,孟清彦,上课不能做小动作,认真听讲。”张先生提醒道。
黎凡转头看向他们,程燃还在保持抓着孟清彦手的动作,随后又立马坐端正。
孟清彦中午决定不去食堂吃饭,在班里补觉。她的味觉已经对秀逗免疫了,除非汪洋能再讲个好笑的诗让她笑醒困。
汪洋缴械投降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于是她就满意的留在教室补觉,让他们回来的时候给自己带块面包就行。
程燃吃完就先走了,给孟清彦买了热乎的馅饼和豆浆,回班的时候还很早,教室里就孟清彦一个,程燃走过去看她已经睡着了,就把馅饼放在书包里保温,豆浆是液体应该可以撑一会,他想。
秋风吹了进来,孟清彦微微皱了眉,往胳膊肘里缩了缩。
程燃把左侧的窗户关上。
他坐在孟清彦旁边盯着她,平时跟个刺猬似的,睡着的时候显得文静多了。
程燃突然就想捏一捏孟清彦的脸,他先是用手指轻轻戳了戳,恶作剧那个劲儿上来了,就坏笑着直接捏了孟清彦的脸颊肉。
孟清彦打了个机灵,猛地睁开眼睛弹了起来,看见是程燃才松了口气。
“怎么着你又要掐我?”程燃看她反应强烈,十月一假期送她回家的那次后遗症还在。
“你以后想叫醒我,能不能别动手动脚。”孟清彦重新坐下来。
“不是....那怎么弄醒你啊,拿着喇叭在你耳边喊么?”程燃看她。
“直接点,打醒我。”孟清彦认真道。
程燃睁大眼睛看她:“轻柔的你不要,要暴力的,你还好这口?”
“好你姥姥个腿!面包呢?”孟清彦伸手。
“天气转凉了吃点热乎的,”程燃从书包里拿出馅饼给她:“还有豆浆,应该还热。”
黎凡站在班级的后门把一切看在眼里,转身把没送出去的生日礼物扔进厕所的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