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薯片你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办法。”
“唉,长腿你这样奉承我,我很慌的。上次你说过类似的话,然后转头就炸塌了半座金字塔,我给你收尾收了半个多月。”听到这话,苏恩曦嫌弃地往另一侧挪了挪,不过因为浴桶空间只有这么大所以象征性远大于实际意义。
“事急从权嘛,比起金字塔里的死侍跑出来,还是炸塌金字塔更简单一点。毕竟后者可以用现代炸药解释,前者的话一旦被公之于众,生物学都要被改写一大段的篇章。”
酒德麻衣划开水面揽住她的肩膀,一双缱绻潋滟的眼瞳盯着苏恩曦,大有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意味。
“得了,你别这样看我。”苏恩曦被盯得有点浑身发毛,她伸手把酒德麻衣的脸颊推开过一边说,“我请过几位微表情分析方面的专家,把许朝歌刚从红雾里走出来时的面部表情截图给他们进行分析。”
“那么专家们的结论呢?”
“意见很不统一。务实一点的专家说,他看到了许朝歌的愤怒和狂傲,抽象的则说他很迷茫像是走出乡村来到繁华都市的孩子。如果结合在一起,大概是说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四分霸道三分悲伤三分迷茫。”
“你搁这读你小言上对霸道总裁的描述呢?”酒德麻衣把一捧水泼在自己的胸口。
“我也觉得挺扯淡的……不过有一点这些微表情专家都不约而同地提到了。”苏恩曦放大平板上的截图说,“小怪物所在的地方让他很没有安全感,所以他想要离开。”
“应该是许朝歌让整座东京一千多万人没有安全感吧?”酒德麻衣凉凉地回答,“他要是突然抽风,鬼知道有多少人要被送上西天。”
“总之他们是这样说的,我个人觉得也挺对的。”苏恩曦摊开了手掌,“我给你放过了许朝歌最后离开之前和源稚生他们交手的场面。他基本上是在一合之内把人掀翻,然后又不补刀只是想快速离开。其实他面对那群机车暴走族也是一样,把人干趴下就行。只是常人没有超级混血种的身体素质,承受不了他的一拳。”
“离开和安全感……看起来他就像是失忆了。”酒德麻衣总结道。
苏恩曦打了个响指:“英雄所见略同啊长腿,我也觉得他是失忆了,至少是脑海中很混乱。否则他不可能撇开其他卡塞尔学院成员独自玩失踪,特别是里面还有楚子航。”
“是英雌。”酒德麻衣纠正,“所以他遇见能够让她有安全感的麻生真于是就跟着对方。”
“这种剧情可太经典了。”苏恩曦没管自己话语中的纰漏,她看着从某个路边监控摄像头上截出来照片轻笑,“懵懂的小白兔和失忆的狼少年,我昨天刚看到一本小说里类似的情节。好像现在的小言里都喜欢这样写,不过也确实挺受广大读者欢迎的。”(2008年)…
“毕竟书里面二十个字能铺开的排场,现实里花二十个亿都不一定能做到。”酒德麻衣把长腿架在浴桶边上,细细地涂着护腿霜,“比如,给珠穆朗玛峰装电梯好方便总裁的小娇妻登山。”
如果旁边有异性能欣赏到这香艳的一幕鼻血大概能喷射三尺,可惜霸占了另一半浴缸的苏恩曦只会嫌弃她的腿太长老是戳自己肚子上。
苏恩曦掰着指头数了数,酒德麻衣说的这种段子还真是二十个字。
“钱不钱的倒是无所谓,小言里的霸总很多还没老娘我有钱呢。除了给珠峰装电梯、给长城贴瓷砖、给太平洋加盖这种离大普的事情,其他正常一点的事情二十亿做不到的事就砸三十亿呗……主要还是帅不帅,现实和书里这方面对比起来简直是降维打击。”苏恩曦晃了晃她的平板,相册里面是一水的tōu • pāi截图,从楚子航到源稚生再到许朝歌,各个都是冷面肃杀的主。
“怎么没有恺撒?加图索?”酒德麻衣欣赏着苏恩曦的藏品说,“卡塞尔学院里的少年皇帝也入不了你苏大小姐法眼吗?”
“各有所爱啦。多数人喜欢你这种长腿大胸,哪怕不踩高跟鞋气场也有一米八的御姐,但也有人喜欢商学院乖乖女生一类的。”苏恩曦把玩着自己濡湿的头发漫不经心地回答,“我现在就比较中意冷面杀胚,刀起刀落突出一个干脆。等什么时候又更青睐阳光大男孩再把他加上。”
“那喜欢前者的肯定比后者的多。”酒德麻衣往苏恩曦胸口上插了一刀,“毕竟咱们在沙滩上晒太阳度假的时候,我从没见有人毛遂自荐想给你抹防晒霜。”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长腿你shā • rén还要诛心啊?”
“所以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老板的故事跑偏了,我们总不能擅自狗尾续貂吧,好像也只能原地待命了。”酒德麻衣在浴桶里泡软了身子,双手从水里举起来伸了个懒腰。
“哪能是狗尾续貂啊,实际上他的剧本我觉得也就是一样的狗毛,狗尾配狗毛绝配。”苏恩曦嘟囔着。
酒德麻衣没管对方有些放肆的吐槽,她推了推苏恩曦撺掇着说:“这时候的日本正是旅游旺季呢,要不咱们去公费旅游怎么样?一人一件八重樱和服撑着纸伞从樱花树底下有过,人比花娇唉!最不济也可以去银座逍遥快活,一路买买买把黑卡刷爆。”
“神特么公费旅游,花的还不是老娘辛辛苦苦挣来的钱?”一聊到钱,苏恩曦的神经瞬间绷紧,“我才不要当你的绿叶,咱们两个穿一样的和服也是找你搭讪的人多。”
“怕你不知道和你说一下,不是找我搭讪的人多,是只有人找我搭讪。”
“好哇你个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的死东西,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一顿……”
苏恩曦把酒德麻衣扑倒在浴桶里去挠她的小蛮腰,不过很快又被对方反手摁了回来,自己被挠得咯咯笑。
一时之间,浴室中水花飞溅橘势大好。
“咳咳。”有些虚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请注意点影响呐,我可爱的姑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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