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江安遇弹奏完一曲,几乎没有可以让人指摘的地方,秦墨才又起身,把午餐放在桌面上,不声不响地离开。
...
“小遇!”
去餐厅的路上,熙熙攘攘的都是人,江安遇忽然听到有人在喊他,‘嗯’一声,回头,被突然出现的赵一究吓了一大跳。
赵一究从后面扑过来,险些把江安遇扑倒在地上,“你今年毕业的音乐会准备的怎么样了?我看你这几天不是在阶梯教室,就是在琴房。”
音乐系的导师每年都会根据学生学习状况因材施教的给他们布置任务,比如江安遇,是准备毕业的音乐会,而赵一究,则是稍微简单一些的普考,但身为秦墨的学生,即便是普考,也比平常人难很多。
江安遇点头,“差不多。”
赵一究叹一口气,“我要被秦教授烦死了,一个调能说我千儿八百遍,还天天让我打扫阶梯教室,你都不知道,居然有人敢在阶梯教室里吃东西,这几次我去打扫的时候,后门那块,老有人放餐盒,以前可干净得很!都不用怎么收拾,”他冷哼一声,“要是被我抓到了,我肯定告秦教授!”
“诶,你不是在阶梯教室练琴吗?你没碰到过他?”
江安遇眨眨眼,有些疑惑,“没有,可能错过,了。”
“哎呀,说了多少次了,你那个‘了’要跟前面的话连着一起讲!”赵一究被江安遇折腾的强迫症都没有了,“是错过了!错过了!”
看着江安遇懵懂的眼神,张嘴‘错过’半天,也不会加上‘了’再完整地说一遍。赵一究好笑地跺了跺脚,“行吧行吧,你说的都对,去吃饭!”
江安遇打好饭,坐在赵一究对面,默默把碗里的海鲜都挑了出去,平铺在手边的卫生纸上。
今天他和赵一究来迟了,餐厅二楼只剩了海鲜面,碰巧他海鲜过敏。
“猫儿一样,吃个饭还皱眉,挑三捡四的,海参有营养啊,你挑出去干什么?”赵一究一边评价他,一边把碗往他那边凑凑,“不吃给我呀!”
江安遇‘哦’一声,抬头眼睛都亮了半截,“我过敏,你吃不浪,费了。”
赵一究:“...”他就不应该教江安遇说话。
“...接下来为您播放今天的娱记头条,”餐厅的LED屏幕上,滚动过裴应声《临界爱人》的剧照,“三金影帝裴应声‘韵典’不雅照片流出,其中一人照片模糊,身份暂不明确。裴应声这一举动与其往日儒雅形象大相径庭...”
“居然真的是裴应声诶,边上那个是他经纪人吧...”边上吃饭的女生低声讨论着。
江安遇听见‘裴应声’的名字,猛一抬头,抓住飘忽而过的最后一幕镜头,正是崔书伏在裴应声肩头的那一幕,裴应声也没有推开他,两人看起来格外亲昵。
而肖凌就站在不远处,和那群导演制片谈谈笑笑,似乎裴应声身边的人是谁,他都不在乎。
凭什么呢。
江安遇被这一幕灼的眼睛发热,细密连绵的痛意沿着手腕处的伤口一点点铺散开来。甚至赵一究喊了他好几声,他恍恍惚惚,不知道在想什么,总感觉一句也没听见。
一、二、三...他在心里细细数了四秒,一秒比一秒更艰难。
直到最后一秒镜头被切换,裴应声依旧没有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肖凌:作,往死作[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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