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起坐在沙发上,戴着一副金『色』边眼镜,认真看着手中的文件。
开着空调,房间温度有20度左右,陆起上身只穿了一件黑『色』衬衫,松开了上粒纽扣,凸出来的喉结十分明显,以及锁骨处有一条看起来新鲜的红痕。
陆起看完一页资料,要翻页,忽然摁住文件,抬头看向走廊。
昏暗的光线下,青年光着双脚,抱着衣服站在不远处,身上,穿着穿过的睡衣。
陆起放下文件,微问:“吵醒你了?”
林有拙摇头:“生物钟。”目光落到茶几上散落的文件,“你整晚在工作?”
陆起单手取下眼镜,鼻梁处有个浅浅的印子:“有点工作需要紧急处理。”
林有拙沉默了,从阴影处走出来:“昨晚我喝醉了,谢谢你带我回来,帮我善后。”
陆起眸光微闪:“你说的善后是?”
“帮我换睡衣。”
陆起轻地了一声:“不是我帮你换的睡衣。”
这下林有拙有些僵硬了:“谁?”
陆起双眼微微眯起:“你从我身上扒的。”
林有拙:“……”
陆起扬手挑开了第三颗纽扣,这下那条鲜红的红痕暴『露』得更加清晰。
陆起将昨晚的事一五一十还原描述。
算不上什么大事,就是带林有拙回家,刚进屋林有拙就吐了一身,只好放林有拙到床上躺好,先进浴室冲澡。
结果换好睡衣出来,门口蹲着林有拙,见到先是委屈地眨眨眼,接着就扑上来扒睡衣。
那条红痕便是那时候刮出来的。
林有拙听得眼皮直跳,待陆起说完,沉默良久才开口:“你之前说我酒品安静?”
“昨天也安静。”陆起脸『色』不变,“扒完睡衣换上,自己洗漱,还懂得抱着你的狗上床睡觉。”
林有拙再度沉默。
断片的记忆一片空,此时听着……却又诡异的真实。
手指不自觉捏住怀里的衣服,平静问:“除了这个,我还有做的吗?”
“嗯。”陆起眸『色』深了几分,“你喊我哥哥。”
“……”
不等林有拙僵硬,陆起又低低出声:“说着玩的,你喝醉比现在还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