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拙这才松开被手指□□得尤为凄惨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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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简单吃了一顿,整个天,林有拙将302里里外外,打扫得纤尘不染。
又给阳台的花花草草修剪好枝叶,各自施好肥,浇上水,这才提起的一个行李包,冬瓜的包品下楼。
楼下,红旗车已经等着了。
老孙看到林有拙出来,本想过来接行李,林有拙就着说:“不重,我自己放。”
确实也不重,林有拙想着去香叶山过年,也就是今晚加明晚,就只带了一套换洗衣物和一套家居服。
老孙便乐呵呵地打开后备厢,跟在林有拙后说:“今年有你和陆总一起过年,不待公司加班了。”
林有拙不动声『色』放着东西:“陆起以前过年在公司加班?”
“是啊。”老孙有些感慨,“自从亲哥坐牢,父亲和断绝关系后,每年过年待在公司。”
“有一年……”
忽然瞥见陆起牵着冬瓜从楼道出来,老孙立马闭了嘴。
林有拙长睫颤了颤,并没有追问,放好行李,摁了自动关闭按键,后备箱缓缓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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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第九监狱的铁门打开。
一个瘦高的男拎着包走出来,天灰蒙蒙的,仰头看着天空,瘦得凹下去的脸『露』出几分激动的神『色』。
丢下拎包,张开双臂刚要喊一声表达此时的兴奋,一道颤巍巍,饱含热泪的喊声响起:“清源!”
陆清源登时愣住,像一台生锈的废弃机器,咯吱咯吱转着脖子,低头望过去。
前方,陆行川左手提着几盒烤鸭,眼里蓄满泪水,伸着右手喊:“清源!儿子!”
“爸!”陆清源的眼泪犹如决堤的洪水冲了出来,快步跑向陆行川,停在前,扑通跪了下去,“爸!是儿子不孝,这四年多你受苦了!”
“没事没事。”陆行川赶紧去扶,又是哭又是,“只要你出来啊,爸哪里不苦!”
“爸!”陆清源不起来,抱住陆行川的腿嚎啕大哭。“爸我好想你啊!爸!”
陆行川感动得不得了,右手拍着陆清源的后脑勺:“乖了乖了,爸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烤鸭,走,咱们回家,再开一箱啤酒,咱爷俩慢慢聊。”
陆清源点头,擦了擦眼角,起身说:“爸,我还想吃你烧的红烧肉。监狱里的红烧肉可柴了,大部分还是豆腐果。”
陆行川咧嘴:“那还你提醒?红烧肉,酱肘子,炸丸子,你喜欢吃的早给你备好了。”
陆清源又想哭了,抱紧陆行川的手臂:“我就知道我老爸对我最好!”
陆行川乐得不行,脸上每个细胞散发着无法言喻的喜悦,和陆清源一路说说,父慈子孝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