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十年前和十年后似乎也没太大的区别。
临江一中本来也算临江数一数二的学校，就这么看着，洁白的教学楼，光明几净落地玻璃窗楼梯间，只是好像这时候还没修花园水池。
忽然，旁边的人忽然的：“怎么，舍不得？”
“？”卫宸奇了封曜一眼，“什么舍不得？”
封曜下巴朝卫宸看过去的方向点点，淡淡道：“看了人家女孩一路了，没看够？”
卫宸顺着封曜的动作望过去，才看到了Gemini。
说实话，如果不是封曜提了一嘴，他自己都没发现Gemini俩人都那边。
卫宸切了声，懒得搭理封曜：“怎么，不给看啊？”
话音未落，卫宸很没形象的整人被勾到了一个臂弯里。
眼睛忽地被蒙住，视野里一片漆黑。
封曜声音里带上了点不悦：“不许看。”
卫宸：“……”
“嘣！”
这是封曜肚子上挨了一拳的声音。
一行人换了衣服做好造型，走到操场时，工作人员齐齐眼前一亮。
四个人换上了西式学校制服，黑色外套上面带有精致的院徽，背心内衬，还打上了领带，下身米灰长裤，整个肩宽腿长，迎着阳光，在操场上那么一站，学校校草的感觉就出来了。
等过一会儿，Gemini出来，六个俊男美女站在一起，那是真的养眼。
造型师不吝赞美：“他们找你们拍广告完全请对人了嘛，瞧你们，穿这校服多好看！”
四个人换上学园制服，在操场上特别招人眼球。
“叮咚叮咚——”
下课铃响起，造型师笑了笑，道：“赶上下课了啊，那还能再休息一会儿，导演估计会等学生走了才开始拍。”
卫宸微微抿起了唇。
不出一时，本来空荡荡的操场就从四面八方涌来了学生，他们也不凑近，就远远的，神色激动地打量他们。
“哇Gemini身材好好啊……这就是明星吗，我觉得她们看着比电视上也就还好呀，真人居然这么瘦！”
“ILLUS也是，本来看着黎蒙西，以为他好矮的，但是这么看其实也很高啊，看来只是被衬矮了。”
“好帅啊……555为什么现实生活里没有这样的帅哥555，我也想要临江一中的F4！”
黎蒙西他们还是头一次碰到这么多粉丝，之前虽然也有舞台，但是舞台上往下看其实下面都是一片黑的，也看不清粉丝的表情。
这一次，在学校的阳光里，黎蒙西看到这么多学生围着他们，一时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兴奋，他小小声地和霍圭也咬耳朵：“我们也有这么多粉丝了吗！”
霍圭也也小声地回道：“是吧……我看到他们拿了好多我们的名牌呀！”
那些名牌，是学生用在练习本和A4白纸上，用紫色的荧光笔写下的ILLUS，有的还在上面画了独角兽。
女学生们尤其激动，举着她们手做的名牌，满脸通红地喊着他们的名字。
黎蒙西忍不住和她们挥了挥手。
得到是她们更大的欢呼声。
黎蒙西这下彻底笑开了，他回头看，霍圭也脸上也带着同样的笑容，他哥也是，唇角隐隐向上，想来大家都是一样的开……等等？卫宸人呢？
黎蒙西探了头，才发现卫宸站在他哥背后，唇微微抿着，戴着墨镜，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黎蒙西心里嘟囔，‘卫宸就知道耍帅，戴墨镜也不告诉我一声。’
卫宸戴墨镜不是为了耍帅，如果黎蒙西凑近看，就会发现他整个人都是紧绷的，甚至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
他在封曜和霍圭也站姿形成的夹角里，背着身，可以少看到一半的粉丝。
这样的露天的环境，明亮的光线里，他不能像在舞台一样，只要不去注意，就可以假装台下是一片漆黑。
心脏在胸腔里砰砰跳动着，卫宸愈发蹙紧了眉，下唇绷到泛白。
空气之中像生了透明无形的蛇，沿着他的脊肋往上，死死缠着他的脖颈，让他喘不过气来，几近窒息。
一只手伸过来，卫宸瞳孔一缩，猛地挥开。
“！”
这声响极大，在场的人都愣了片刻，静默三四秒后，又是一阵躁动。
卫宸这才反应过来，黎蒙西和霍圭也都是有些惊愕地看着他，还有刚刚被他挥开的封曜，也微微皱起眉。
封曜的手背上肉眼可见的浮起了一道红痕。
“……”
封曜静静的看着卫宸，对面的人墨镜之下嘴唇翕动，手似乎抬了抬。
封曜等了一会儿。
但卫宸只是抿起唇，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