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别只是,只是什么,你现在就去夫子那里问清楚,或是去儒学署问清楚。”何玉山苦口婆心道,生怕黎青羽做出什么傻事。
“我看起来像是那么冲动的人吗?”黎青羽觉得有点好笑。
“那你想怎么做?”何玉山翻了个白眼,不抱希望的开口道。
“没事,我只觉得上一次我的履历既然过了,那这一次估计就不会有什么,毕竟我这一年一直安安分分,所以肯定是弄错了,我去儒学署问一下就好。”
“是吗?”何玉山狐疑的看了看黎青羽。
黎青羽露出了这么多天来第一个乖巧、无辜的笑容:“我只是个学子,家中又无甚背景,我还能怎么做?”
何玉山噎了一下,“你可千万千万不要冲动啊!”她最后只是再重复了一遍这句话。说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我们该去上课了。”
“黎青羽,你跟我出来一下。”课下,向夫子叫住了黎青羽,想要说的大概就是县试履历被驳回的事情和郑柯文散步她谣言的事情。
向夫子皱着眉头,看向黎青羽:“你的县试履历的事情,是郑秀才去儒学署举报的你,说是你在村中偷她的东西,她念在同村同院之谊,没有报官,只是不愿看见你这种人污染了科举。”
黎青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向夫子,如果只是想说这个,向夫子就不需要把她叫道这么偏僻的地方吧?黎青羽来时看了看,这条小路,学院中知道的人都不多。
“咳咳,”向霜曼咳嗽了两声,也不去看黎青羽,接着往下说道:“先不说郑柯文是什么样的人,就单说偷东西这件事情,县令没有审,案卷没有盖章定论,那么谁都不能说你是小偷。儒学署的人会这样,估计,是收了咳咳……”又是两声咳嗽。
向夫子的脸色已经不是很自然了,她又用了咳了两声,才接着刚刚的话:“你不如也准备些钱财,儒学署那些人,收两份钱的也不在少数,我平时与贺夫子有些交情,不如……”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得向霜曼的两颊都飞了红,她的语速也越来越快:“你若是下定决心,就去我的小院中找我,我先走了,你好好考虑。”说完,脚底生风,跑得飞快,一眨眼就不见了。
黎青羽眨了眨眼,半晌,一抹笑意悄悄爬上眉梢。
半晌黎青羽转身,走回大路,这一次——
“真的吗?”
“人不可貌相啊!”
“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她往这边看了,是不是听到了?我们快走吧?”
“走什么走!我们说得不对吗?偷东西的又不是我们,我们心虚什么!”说着,就有人拦了黎青羽的路。
黎青羽抬头看着眼前的人,都是身着书院常服,但这姑娘的衣服料子却是穿花语丝锦,衣领、袖口处都绣着暗纹,头上簪着的是累丝珠钗,连腰间的云纹玉珏都是成色不错,大有来头的。
真是个“很贵”的姑娘啊!
几个女人气势汹汹地将黎青羽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