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南气得一口水差点呛在喉咙里，当即把赵嵘玖往门外推，觉得自己和这医生简直没法沟通。
“行行行，你们都没病，老子有病行了吧。反正他不让我说我偏要说。还有，东西我都给你了，他那好处也不准退，不然我让我那蠢徒弟天天去纵酒园砸柜子，气死你们。”
赵嵘玖很想说倪柏阳要是再去纵酒园砸展柜，少说也得拘留五天以上，可看着王九南的神色，想了想，还是把这话给咽了回去。
白砚琮在草坪上等他，见他下来，问道：“老爷子身体如何？”
赵嵘玖虽然不是真的医生，但他自有一套观气的法门，又多少懂些药方，所以也不算是去坑蒙拐骗，只说王九南恢复得不错，大约是和倪柏阳深谈过，解开了心结，这心气一顺，身体自然也就好起来了。
末了，赵嵘玖又拿出了那方拼接的布帕，“这是……王老爷子送给我的。”
白砚琮看了看，“不过是张普通的帕子罢了，既然是王老爷送的，那你就收着。”
他神色淡然，若非赵嵘玖已经听王九南讲过了原委，实在是想不到，白砚琮昨晚就已经留意到了自己的失态，甚至还提前找王九南沟通好了要把帕子送他。
赵嵘玖原本想，依着白三爷的脾性，少不得要拿这事打趣一番，说不定还会点明这是自己提前安排好的，可眼下看他半点玩笑的意思都没有，不由得又有些怀疑，难不成王九南是故意跟他说笑？
他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索性便不去想了，把帕子放好，推着轮椅慢慢往外走，便听白砚琮又问，“那……你喜欢那个帕子吗？”
白砚琮这话问得随意，看似只是寻常谈天，赵嵘玖却注意到对方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微微收紧。
他心中一动，微微弯腰，在他耳旁答道：“喜欢。”
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扑到白砚琮耳朵上，后者白皙的耳垂上顿时染了一层粉。
听他说喜欢，白砚琮握紧的手松开了，“那就好。”他语气一转，又笑道：“没骗我吗？原来赵医生喜欢帕子，看来下次我知道怎么投其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