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孩子这才欢欢喜喜地冲她挥挥手，转头蹦蹦跳跳地朝自己的小伙伴跑去了。
周玉芙站起来一看，原来那是一群小孩子，个个都长得白白嫩嫩乖巧可爱，穿着极其相似的锦袍斗篷，乍一看上去，跟一群小仙童集体下凡似的。
手机闹铃忽然响起，周玉芙看了看时间，吐出一口浊气，将那个小馒头放在衣服口袋里，提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她走了？”
白砚琮拨弄了一下窗边放着的那盆十八学士，回头问道。
“是，我们的人一直暗地里送着周小姐到的机场，看着她拿了登机牌上了飞机，没让周小姐发觉。”
“不错。”白砚琮点了点头，又听周曜道：“这一路上没发现什么行踪可疑的人，周家只有周老爷子在机场送了她一程，周老太太似乎去江北机场送周玉森了，周家其他人……两边都没露面。”
说到此处，周曜颇为感慨，“听说周玉森是不打算再回国了。”
此事自然传出了风声，才在周家老爷子寿宴上大放异彩的小孙子忽然又收敛锋芒，瞧着这架势还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不免让人猜测周家内里是不是出了什么波澜，兼之听说周家孙辈还有个先是疯疯癫癫天天叫着见鬼了，没几天又好了……总之，周家大概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成为明德市的饭后谈资。
不过周曜这样知道内情的不免有些唏嘘，尤其是在听三爷讲到周玉森情绪崩溃之下还冲动跳楼时，连连叹气摇头，“周家的事牵绊他这么多年，如果能放下这个心结，倒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但比起这个，更令他们在意的，是周玉芙今日来致谢时提到的一件事。
被问及怎么会懂水书时，周玉芙自己也是一脸茫然，坦言说她一开始根本不知道那册书就是水书，只是从纸张上看是个老物件，想着祖父最爱研究少数民族文字，没准儿这东西就是哪个民族的故事书，所以才从周玉森那里拿走了它。
“可我回家的时候，路上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包里的东西撒了一地，那个人帮我捡了起来……”周玉芙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情愫，转瞬便被嗤笑替代，“那个人看到了那卷水书，他问我可认识，我自然老老实实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