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赵大夫!”顾宝儿大喜,赶紧抹了抹眼泪,又不放心地叮嘱祁袁山,“祁将军,你可一定要听赵大夫的话,别不当回事。我家里还攒了很多珍稀的药草,到时候都给你拿来……”
她忽然住了口,心中一阵沮丧。
现在她都成了阶下囚,尚书府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牵连,还谈什么珍稀的药草啊。
“宝儿姑娘,”祁袁山连忙安慰,“你放心吧,陛下把你扣在这里一定是暂时的,这两年他……”
赵其安咳嗽了两声,戳了戳他的胳膊。
顾琋和祁袁山转头一看,孟凭澜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站在几丈开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祁袁山和赵其安连忙上前见礼,孟凭澜点了点头,示意他们自便,看也没看顾琋一眼,自顾自地进了正厅。
于德华跟在孟凭澜身后,走到顾琋身旁时停下了脚步。
“哎呦我的宝儿姑娘啊,”他一脸的哀怨,“你可坑死我们了,这两年我们过的叫什么日子,天天都想着你、盼着你回来。”
顾琋吓了一跳,于德华这话,简直比当面怒斥她还要吓人:“于公公,你想我干什么?你不是一直讨厌我的吗?”
“宝儿姑娘,你这就没良心了吧?”于德华叫起屈来,“我承认一开始是有点看不起你,可后来我早就改了,有什么好东西都第一时间想着你,对你掏心掏肺的,你可不能冤枉我啊。”
“活该,”赵其安挖苦,“别卖惨了,宝儿姑娘看不上你,你拍错马屁了。”
“赵其安!”于德华恼火地叫道,“你非得拆我台是吧?等着,等陛下那天治你了,我落井下石你!”
“好了好了,”祁袁山连忙做和事佬,“你们二位加在一起的岁数都多大了,怎么还一见面就掐个没完。”
顾琋掩着嘴笑了。
这场景,好像回到了汝阳,回到了她还处于懵懂中的那段短暂的快乐时光。
几个人又东拉西扯地闲聊了一会儿,祁袁山和赵其安识趣地告辞了,于德华朝着里面努了努嘴,示意顾琋赶紧进去,顾琋迟疑了片刻,小声问:“于公公,劳烦你透露一下,我父亲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于德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宝儿姑娘,你何不自己去问问陛下呢?只要你开了口,只怕你要天上的星星,陛下都能想法子摘下来。”
顾琋当然不信,不过,都到了这种时候也躲不过去了,深吸了一口气,她快步跨进了正厅。
里面静悄悄的,只有孟凭澜一人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茶盅慢慢旋转着,目光专注,好像这茶里有什么稀世珍宝似的。
“陛下,”顾琋硬着头皮上前请罪,“是我欺瞒了陛下,还望陛下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