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恰巧知道怎么急救,否则以白鹿司刚才的严重程度,这会儿估计已经休克了。
白鹿司没说话,抬手指向梵音的背后。
梵音回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池景铄和成治碧的卧室,透过敞开的房门,刚好可以看到挂在床头的巨幅婚纱照,照片里,池景铄西装革履,身姿挺拔,却看不到脸,因为他的头部被刀捅烂了。
乍一看是挺吓人的,但也不至于被吓得呼吸过度吧。
“我以为看到了鬼。”
听到这句话,梵音难以置信地看向白鹿司:“所以……你怕鬼?”
白鹿司默默站起来,弯腰拍打裤子上的灰尘。
梵音还在地毯上跪着,她仰脸看着白鹿司红到快要滴血的耳朵,突然有点哭笑不得。
白鹿司竟然怕鬼。
这……
有点奇奇怪怪,又有点可可爱爱。
梵音站起来,直接抓住了白鹿司的手:“不能再丢下你了,你还是跟着我吧,姐姐保护你。”
白鹿司怔了下,没有甩开她。
两个人牵着手,走上二楼。
二楼有一个小客厅,一面连着阳台,另外三面都是房间,池含白的房间就挨着楼梯口。
房门敞开着,梵音牵着白鹿司走进去,立即就被白色床垫上那一大片血迹吸引了视线。
血迹早已干涸,呈暗红色,形状宛如一朵盛开的黑色郁金香。
梵音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片血迹看了很久,试图刺激大脑、唤醒记忆。
白鹿司偏头看着她:“有想起什么吗?”
但梵音没听到他的声音。
脑海中没有浮现出任何和谋杀相关的记忆,她只收获了一些来自“池含白”的恐惧,以及强烈的头痛和尖锐的耳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