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太监见到苏焕钦,理应扬声喊一句“皇上驾到”,以提醒里面的主子做好接驾的准备,但苏焕钦示意他噤声,小太监便默默地伏身跪拜。
藕荷正坐在门口的光亮里做绣活,打眼瞧见苏焕钦大步穿过庭院,骤然一惊,慌忙起身,正欲开口,看到苏焕钦的手势,无声地行了个福身礼。
苏焕钦越过她,径直入内。
他小心翼翼地掀开珠帘,几乎没弄出任何响动,悄无声息地潜入内室。
满室暖香,扑面而来。
苏焕钦顿时便觉得热意蹿升,他解开腰带,顺手放在桌上,脱下外袍,随意丢在地上。
帷幔掀开又落下,苏焕钦凝眸,只见朦胧之中,美人侧卧,乌发堆云,可以窥见一截白皙如玉的后颈,却看不见她的脸。
苏焕钦动作很轻地上了床,钻进暖烘烘的被子里,带着寒意的手掌刚搭上纤腰,睡美人微微一动,语声柔软:“檀郎,你回来了。”
苏焕钦低沉地“嗯”了一声,在她耳边道:“想我吗?”
梵音闭着眼睛,唇角轻抿,道:“不想。”
苏焕钦猛地收紧手臂,让梵音的后背紧貼着他的胸膛,道:“我很想你。”
不用他说,梵音已然感觉到了,他蓬勃的、蓄势待发的慾望。
苏焕钦也不再多言,他急不可耐地摧花折蕊,犹如一头饥肠辘辘的野兽,野蛮粗嚗地将她拆吞入腹。
声音透过门窗传到院子里,藕荷听得面红耳赤。
不多时,晚柔和芳葶也被这不寻常的动静引过来,藕荷立刻逃之夭夭,留下晚柔和芳葶窘然相对。
忽然想起什么,晚柔压着嗓子道:“糟了,主子侍寝时定要用避孕套的,可现在……”
每逢主子侍寝,大都是她们俩伺候,芳葶自然什么都知晓,小声道:“为时晚矣。”
她话音刚落,晚柔打眼瞧见游廊上一抹白色身影,她拔腿就跑。
今早,梵音去侧殿看望苏照夜,告诉他淑妃和苏息云遇难的事。
苏照夜心知弟弟没死,却还是恸哭一场。他本就虚弱,又经过一番情绪波动,无力支撑,竟直接在梵音怀里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