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还没来得及问他昨日落水的事,便交代碧绡,待苏照夜恢复精神之后,让他去见她,她有话要问他。
苏照夜睡到未时才醒,烧已彻底退了,身上也有了力气。
用过午膳,又喝了药,他听了碧绡的传话,便独自往正殿来。
刚穿过垂花门,苏照夜就听到了古怪的声音。
他认出来这是姮嫔的声音,但又觉得和她平时的声音很不一样,他不知道她为何会发出这样难以形容的声音,也分辨不出这些声音意味着难受还是欢愉。
正自疑惑,就看见晚柔朝他跑过来。
苏照夜莫名觉得自己不该再往前走,于是有些无措地停在了游廊上。
须臾之后,晚柔停在他面前,她的神色明显不太自然,低声对他道:“五殿下,主子现在不方便见您,等晚上——不,等明日您再过来吧,或者奴婢可以代您传话。”
“不必了,”苏照夜道,“我明日再过来。”
他一个字也没有多问,转身就走。
晚柔暗自舒了口气,待苏照夜的身影消失之后,她走过去将垂花门关上了。
约莫过了一刻钟,泠泉宫终于恢复了宁静。
梵音出了满身细汗,几缕湿发有些凌乱地黏在脸上。她依旧背靠着苏焕钦的胸膛,他的心跳重如擂鼓,体温高得几乎要灼伤她。
缓了好一会儿,梵音才发出微弱喑哑的声音:“檀郎,抱我去浴殿吧。”
苏焕钦却道:“还没结束。”
梵音疑惑道:“不是有宁妃伴驾吗,怎的檀郎却像许久未尝女色似的?”
苏焕钦附耳低言:“宁妃不及你分毫。”
梵音凉薄浅笑,不置一词。
几句话的功夫,苏焕钦就已重振雄风。
他用手臂勾住梵音的一条腿,正欲再次逞凶,外头蓦然传来总管太监司竹斋洪亮如钟的话音:“皇上,刚从开阳寺传来消息,四皇子不慎摔下山崖,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