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苏格拉底心中只有对城邦的爱,而没有仇恨!”欧克里德说道,“现在,面对真理的裁决吧!”
吕空想要移动脚步,身体却不听使唤了,他看向那光,突然产生了一种清澈而温暖的幸福感,他不由得伸出双手,想要触摸它。
光芒吞没了他。
……
当亚里士多德等人赶到现场的时候,城邦卫队和智术师西奥多罗已经在那里勘查多时了。
“他的双目尽毁,灵魂也受到了无可弥补的伤害。”西奥多罗缓缓地说着,他还是不敢看欧克里德,只是低声说道,“是祂吗?逻各斯之主?”
“你认为呢?”欧克里德在弟子的搀扶下缓缓站起,他好像更加苍老了一些。
“我不知道,你的问题我全都没有答案。”西奥多罗也好像衰老了许多。
……
傍晚时分,学园的圣林边上。
欧多克索和亚里士多德并肩站着,看着夕阳缓缓落下。
“所以,吕空制造了这一切事件,而最终因为欧克里德提前探查到了火油的埋藏地点而失败了?”亚里士多德问道,“现在学园安全了?”
“是的。”欧多克索点点头,“卫兵们抓住了两个入侵者,他们供认出了吕空的藏身处,在那里发现了赞提普,她精神有点恍惚,但并无大碍。”
“这是波斯的阴谋,想要在雅典制造混乱?”
“议事会是如此判断的,而且他们还在继续审察与波斯有过联系的议事会成员。”欧多克索说道,“至少现在,雅典安全了。”
“麦加拉人离开了。”他接着说,“看起来他施展的技艺让他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他需要休养一段时日了。”
“那是什么?”亚里士多德问道,“我从未听说过智术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也许那是因为,他已经走上了真理之路吧。”欧多克索淡淡地回答,“这种技艺的出现会让一些人感到恐惧,也会让一些人感到希望。也许,新的时代就要来临了。”
“所以,这就是一切的真相吗?”亚里士多德追问了一句。
欧多克索看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说:“这是最符合逻辑的真相。”
……
第欧根尼默默地走到白犬体育场,那里的两条狗很快凑过来,朝着他呜呜叫着。他把两块吃剩的面包扔给它们。
体育场边的土坯房门还开着,第欧根尼没有走进去,在房门边行了个礼。
“老师,我有一个疑问。”
“我想你已经增强了对努斯的把握。”门内传来了安提斯泰尼的声音。
第欧根尼并没有回应这一点,而是接着说道:“麦加拉人说的是真的吗?一切都是吕空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