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要结亲的。
特别是白夏喊得那么软。
一般的少年郎,若是喊人,多是喊“表兄”,他却是喊“表哥”。
喊得情真意切的。
若是平常人,魂都要被他勾没了。
轻飘飘的两个字,威力甚大。
不甜不腻,也不是特意来勾人的,好像只是礼貌地、熟络地,轻轻的喊了下,便是让人心花怒放。
不知是什么魔力。
“夏夏…….”
柳生烟喊人时,经常是开口就熟络的喊人表字、年纪比他小的喊一两ru名,接着是自来熟的聊起了天,很快地让人放下心防。
比如说贺凖,柳生烟打听过他的来路,家姐因白夏之父的逼迫差点没了性命,八尺男儿铮铮铁骨,却被抬进白家做男妻。
今日见他勤奋练武。
以为他不甘心。
听说他是想参军,想做大将军,因此他故意提及自己的祖父。
一路上边走边说话,却见贺凖不如他想象的那般对他祖父感兴趣。
而是脚步走得很快,方向和他一致,是往白夏这边。
按理说贺凖应该厌恶贺家大少爷。
可如今看这……….
谁又能厌恶呢?
柳生烟口中喊着“夏夏”,夏夏是白夏的ru名,白衍是这样喊他的,柳氏也是如此喊,家族里的叔叔婶婶们,都是这样喊。
亲戚喊着他的ru名,仿佛是格外宠爱他。
第一次见面的柳生烟,却也是这样喊。
柳生烟霎时间不自在起来,总觉得有些唐突了他,头回见面喊得如此亲密,像个不着调的风流登徒子。
而且他和白夏没有一丁点亲缘关系,只因柳氏是白家的妾室,便沾了一点称呼上的便宜。
不是哥哥也不是亲戚,白夏和柳氏是仇敌,和他更比陌生人一般。
突然喊人ru名,白夏会不会不高兴?
白夏看起来没有一丁点不高兴,仿佛与他认识许久,笑盈盈的与他说起其他。
“常听姨娘说起表哥,好几次想写信邀请表哥来扬州玩,但我身子骨弱,也不知能带表哥去哪里玩,每每提起笔都是放下,今日见表哥来了,我真是打从心里高兴。”白夏纤细雪白的手指往前一伸,轻轻地接住了一片雪,他笑着说,“老天爷都下雪了,可见也是预兆了什么高兴的事。”
贺凖站在一旁,见他竟然用手接住了雪,连忙把他手拉过来,暖在手心里,“冷,别贪玩。”
他冷淡的瞥了一眼柳生烟,心中的敌意油然而生。
白夏突然来了个表哥。
看起来和白夏很熟的样子。
是不是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