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盏油灯默默地燃着,偶尔哔啵一声爆出一个小灯花。
面对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景韫言,舒映桐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他这是给人当靶子去了吗?
身上袍子大大小小十几道口子,大片大片的血迹印出一团一团的红,脸上也有几条利器擦伤的血痕。
这些也就算了,背上还插着一支箭。
整张脸毫无血色,胸口微弱起伏,身上冰凉。
舒映桐暗暗低咒一声,麻烦。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带着一身伤挺到这边的,如果晕在路上基本凉透。
取了剪刀干脆利落把他身上的袍子和里衣全部剪开,伤口远比露在袍子外还要严重。
那些摆在一旁的瓶瓶罐罐也不知道是什么药,没有说明书不敢乱用。
从他伤口的流血程度来看,大概是已经吃过保命的药了。
背上的箭必须先处理。
舒映桐一脸寒霜,慢慢用空间灵泉水给他清创。
检查过中箭位置和深度,幸亏没伤及内脏,不然她就束手无策了。
剪断箭矢,拿了他的随身匕首消过毒之后,半跪在床边,提起十二分精神,慢慢划开箭头周围的皮肉。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舒映桐瞪大眼睛盯着刀刃。
箭头被缓缓拔出,血不停往外冒,整支箭头拔出来的时候血流得更凶。
箭头丢在一旁的木盆里,取出针线时凝目思索决定去打一套手术器械,制一批肠线。
伤口缝合好之后敷上云南白药,抱来棉布匹剪成绷带条包扎。
做完这些才开始继续处理其他伤口。
处理完外伤的舒映桐一脸不耐烦,想给他灌抗生素,发现他意志力坚强得很,牙关紧咬掰不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