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哎掌柜的,那他为什么要杀媳妇啊?章长荣又没什么手艺,先前是靠着别人把田地挂靠在他名下挣粮食拿去换钱供他读书。”山羊胡端起酒嘬了一口润润喉,继续说。
“去年旱灾,田里的庄稼没有收成,他还是靠媳妇卖嫁妆过活的。现在才三月,他把媳妇杀了,谁做绣品换钱继续供他?早稻还得几个月呢,他是吃太饱么?”
“好,问得好!一下就问到点子上了!”朱萸竖起大拇指,努努嘴,“你那碟子都空了,不添两碟下酒菜?”
“行啊,给我上两碟!这事我琢磨一天了也没琢磨明白,这不听说你们这里离得近,消息最灵么。”
那边一叫,吉祥很有眼色地按着他刚才点的下酒菜又添了两碟过去。
一众食客齐齐看着朱萸,“掌柜,说说呗,这是为什么?”
朱萸耸耸肩,“我哪知道,章娘子又没给我托梦,等逮住杀她的人不就知道了呗?我才来县城多久,你们住了多久,还想问你们呢。”
铺子里吁声不断,她顶着一片失望的眼神心里乐开了花,总算明白景老爹泼她希望的快乐了。
舒映桐摇头失笑,这憨货....
铲了一遍生煎包让粘在铁锅的那部分受热均匀,放盖子的时候不小心刮倒了灶台边的佐料小罐子。
舒映桐迅速伸脚一踢,小罐子又抛了上来,她伸手一抓,小罐子稳稳放回灶台。
“好功夫!”沈骁赞了一声饶有兴致地负手上前。
吃过晚饭听下人们闲磕牙八卦城里现下最让人感兴趣的命案,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什么有用的来,倒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陪着老爹来这小破县城住了一段时间,每天无聊透顶。本想着去那章家小院子附近探探风声,路上听人闲聊都说十二食和县衙关系密切,消息最是灵通。
还没走近,远远地看见原本坐在柜台里面的冷清女子镇定自若地露了这一手,突然对老爹嘴里赞了又赞的女村长有了一丝探究的兴趣。
女子主事大多都在后宅,雷厉风行的有之,八面玲珑的有之,口蜜腹剑佛口蛇心的亦有之,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只是女子作为一村主事的却闻所未闻。村长,在他的印象里皆是趋炎附势之辈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