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拿朝廷俸禄,却要为朝廷办事。和县衙官吏打交道最多,拿捏着全村有点实权,又上不得台面。
“吃什么。”舒映桐眉眼微抬,不咸不淡地例行询问。
明雅轩东家的三公子,听说过。不爱做生意,偏爱舞刀弄枪,立志要考武状元或是成为征战沙场的大将军。
对于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没吃过什么苦的热血青年,她没多大兴趣。
“我看姑娘不显山不露水的,倒没想到还是个练家子。”
沈骁双目含笑,英挺的眉眼满是兴味。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搭在灶台边,微弯着腰,英姿焕发,姿态洒脱。
“舒姑娘师从何门何派?不知沈某是否有幸讨教一二?”
“没空。”见他不回答要吃什么,舒映桐连眼神都欠奉。
她让朱萸开的是食铺,不是武馆。谁有空搭理什么踢馆的,输了赢了又怎样,又没什么好处。
沈骁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几分,从不在意衣着打扮的他低头看了看今天出门时丫鬟给他挑的这套金丝织锦广袖长袍,伸手摸了摸头上的金冠。
虽然他嫌这身打扮不如箭袖骑装来得干脆利落,但他在繁陵城好歹也是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沈三公子好吗?
对那些风花雪月从来无感是一回事,被一个碧玉年华的姑娘不留情面地甩脸子又是一回事。
“那,舒姑娘何时才有空?沈某只不过是想看看这双拿在灶台上忙碌的手拿起刀剑是何等风姿。”
他向前微倾了些许,扬起自认为最意气风发的笑容。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撩?”舒映桐站直了身子波澜不兴地看着他,嘴里吐出来的后半句话让沈骁差点吐血。
“地主家的傻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