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平常,盛柠一般是不打算理会这伤的;但她后几天都有动作戏,上了药才能好得快,以免会因为这伤影响到工作。
她抹黑将药水倒在手心,双手掌心温了温,往后背上抹。
然而痛的地方过于靠近中间,有很大一部分她摸不到。
“嘶……”
盛柠忍着痛,努力用手去靠近那一块,却不知是碰到了什么,有东西“咣当”一下摔落在地上。
与此同时,身后的门传开扭动门锁的声音。
盛柠猜他应该只是出来上个洗手间,维持着温时屹出房间之前的姿势不动,疯狂希望他看不见自己。
以至于她绷紧了神经在听温时屹的动静。
只可惜,事情向来是有背心之所想的。
在温时屹脚步声靠近她房间的同时,闪电再次划破天空,也将不大的房间照得敞亮如白昼。
下一刻,男人推门进来。
“你背上的伤是下午弄的?”
嗓音带着从睡梦之中醒来的沙哑,和陡然间清醒的冷然。
与他亲密相处一整年,盛柠立马敏锐地察觉出——
他不高兴。
但盛柠又搞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不满。
为了上药方便,盛柠直接将上衣脱了,用被子裹住前面。
也就相当于,她的整个后背以及光/溜/溜的肩头都落入温时屹的视线中。
一开始盛柠确实是不想让温时屹知道她受伤。
男人大多都是要强的,让一个女人来保护自己,还受了伤,即使没有表现出来,自尊心那块肯定过不去。
更何况他还是温时屹,是天之骄子。
他甚至不需要做别的,就算是一无所有了,都会令他人所忌惮,专程找人来羞辱他。
只是现在背上的狼藉都被看完了,盛柠也没有理由再瞒着他。
因而她默了默,如实点头。
点了两下想起以他的角度看不到,又重新应了他一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味,温时屹瞥了眼电灯管所在之处,没多问别的,丢下一句“穿好衣服出来”后,重新拉起了门。
“……”
盛柠沉默地望着窗外,无声叹气,开始往身上套衣服。
今天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啊。
客厅灯火通明。
盛柠穿好衣服出来后,思忖了下,坐在了温时屹隔壁的沙发上。
结果她屁股才挨上沙发,温时屹便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客厅。
盛柠:“……?”
他这是在干嘛?
让她出来之后人立刻又跑了?
很快,盛柠就知道了答案。
他去她房间将药都拿了出来。
盛柠坐的是单人沙发,又窄又小,只够她一个人坐。
他手里拿着药,见此拧了下眉,朝侧边的长沙发扬了扬下巴:“坐那边去。”
去那边……干什么?
盛柠迟钝地望了望长沙发,又回过头望了望他和他手中的瓶子,终于回神。
轻“啊”了声,盛柠挠了挠头:“你要帮我涂药吗?”
温时屹横她一眼,深黑眼中意味明显——
别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