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回老家的婆婆来了电话,说去别村找了个高人,给请了张保薛棠棠本人平安的符,又请了一张保家宅的符,已经托人寄过来了,交待梁志渊按规矩烧掉。
东西到时薛棠棠拆开看了,挺大一张黄色的纸,上面有图有字,反正她是看不懂,另外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烧符的步骤,各种规矩,要下跪要默念口诀什么的,还挺麻烦。
等梁志渊晚上回来,她就拿给梁志渊看,笑道:“看,上面说了,一家之主行礼最佳,这是你的活。”
梁志渊看了一眼那堆东西,略一皱眉,回她:“不是你是一家之主么?我是入赘的。”
薛棠棠愣了,这理由……好像还挺对。
可是她才不干这事呢,太傻了。
本想扔了这堆东西,然后和梁志渊一样忽悠婆婆已经烧好了,没想到晚饭之后他竟收好了那两张符,亲自驱车出去,跑十几公里外的老街区香烛店按清单买了必须的物品,然后回来照着注意事项叠黄纸和符文。
薛棠棠在一旁看得新奇又意外:“你真来烧的?这明显是假的呀,如果这么神,那世上还需要警察做什么,直接看谁不顺眼咒死不就完了?”
梁志渊认真道:“这种东西确实当不得真,但世上也还有很多未解之谜,还是谨慎些好。”
薛棠棠在一旁摇头:“我国的破封建迷信之路任重而道远啊,看看,这就是全国重点大学出来的高材生,正在做法保平安呢!”
梁志渊抬头来看她,脸上略有不满,随后微带责备道:“你严肃点,如果是别的事就算了,但她确实诅咒过你,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薛棠棠朝他做了个鬼脸以示不屑,但终究还是闭嘴了。
于是梁志渊就照着注意事项进行,老老实实跪在地上,先烧了香纸,再烧符文,烧家宅平安符的时候只意思意思念了两句话,烧她那张平安符时则认真了很多,连叩了三次头,并仔仔细细的求什么神仙保内子薛棠棠勿受邪术侵袭,一世平安,儿孙满堂,说完,又叩了三次头。
薛棠棠有些感动,她突然想起来,以前爷爷也在她生病时去花大钱找过所谓的高人保她平安,其实爷爷以前根本不信这些,但她出生就有先天疾病,加上年幼体弱,后来又是父母双亡,爷爷怕她再有意外,终究还是逼得自己去做这些。
不是封建,而是怕那个万一。
待梁志渊虔诚地拜完,她在旁边嘀咕道:“谁要儿孙满堂,我才不要,你当生孩子很轻松么?”
梁志渊转过头来,“只是一个说法,你如果不愿意生,就算是神仙也不能让你生吧?”
“但神仙可以让我一直意外怀孕啊,然后我就不得不生。”
梁志渊唇角勾起,看着她笑,“如果那样,那就再烧张符,保佑只生两三个。”
薛棠棠看见他的笑就意识到自己嘴瓢了,这都说的啥!
她轻咳两声,扭头不接这个话茬了。
但这会儿倒让她想了起来,自己好像好久都没好好拜祭过爸爸妈妈了,上次安葬堂叔,时间太赶,也就拜祭了一下爷爷。
“明天我想去拜祭一下我爸妈和爷爷。”她说。
梁志渊很快回:“我也去,清明时我都有过去,但和你一起只去过一次。”
薛棠棠了然,毕竟国外也不放清明,她都没回来。
隔天薛棠棠去花店挑了束妈妈最喜欢的白玫瑰,爸爸好像对花无所谓,她就挑了束兰花,爷爷则是端了盆海棠,一早就去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