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女人,是陈国公府那个乡下来的嫡女?”
穿白锦袍的男子迈着步子不疾不徐从琴室走出来,脸上尽是傲然之色,仿佛很不屑雪刃这般和女子打交道的行为似的,轻哼了一声。
“我听过她的名字,这女人最近在京中招摇得很,名声都传到我耳边来了。”
白衣男子继续自顾自道:“长得是很诱人,但很可惜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早已习惯他对自己冷嘲热讽的样子,雪刃闻言并不恼怒,反而淡淡一笑,道:“听闻兄长近日总被东宫那位抢风头,气不顺已久,今日来找我,是想听曲子吗?”
听见他提起太子,白衣男子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抬起头凉凉盯着雪刃道:“谁想听你的破曲子,你少跟我提太子,提起他我就来气!”
雪刃:“听我一曲万金难求,既然兄长没有这个雅兴,那便算了。”
“不过我知道一个方法,能令兄长狠狠地挫一挫东宫的锐气......”雪刃微微眯着眼,仿若心不在焉地这么提了一嘴。
岂料话还没说完,白衣男子便急不可耐地上前两步,紧盯着他道:“什么方法?快说!”
雪刃笑了一下,侧过身,目光落在权府缓缓离开的马车上,轻轻扬了扬下巴:“兄长请看。”
白衣男子猛地皱了眉,心道雪刃这个没脑子的东西,一个破车有什么好看的?权府的马车是金贵,但比那更金贵的他有十多辆。
雪刃知道他脑子转不过来,于是缓声提点道:“前段时日,太子安插在越国的密探冒死千里送回一道情报,那情报里是一份名单。”
“是越国在我大胤京中安插的细作名单。名单上面起码有两条大鱼。”
白衣男子顿时震惊道:“想不到这个该死的太子手都长得能伸到敌国去!可这情报既然是太子的人送回来的,那情报必然会落到太子手上,我怎么可能拿得到?”
雪刃望着白衣男子,眸光清澈,抿了抿唇道:“怪只怪太子的人过于谨慎,竟将这情报放在了常人想不到的地方,太子最初拿到这东西的时候应当还不知道如何打开,后来那东西便被他无意中弄丢了。我听说东宫一直在暗中派人寻找那东西的下落,至今仍未找到。”
“真是天助我也!”白衣男子忽地笑起来,像是出了一口恶气般道:“想不到这个狗太子也有这么粗心大意的时候!正好便宜了我!”
说完,他好像才反应过来,太子都寻不着的东西,凭他又怎么能寻得着?
他脸色又阴沉下来:“你耍我?太子都不知道那东西落到哪儿了,我怎么可能找得到?”
雪刃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如若这人的脑子能比上太子的十分之一,也不至于在众兄弟里混得这么差。
他冲着权府的马车瑶瑶一指:“看,那东西就在陈国公府嫡女的身上。”
白衣男子立即道:“我这就带人去抢回来!”
“兄长。”雪刃低声嘱咐道:“只需拿到东西便可,切记不可伤人。”
白衣男子怎么可能会将他的嘱咐放在心上?他就当没听见,岂料他刚转过身迈了两步,突然又想起什么,倒回来问:“那情报长什么样子?”
雪刃抬手揉揉眉角,万分疲惫道:“一颗通体浑圆的赤玉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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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阴沉着脸,此时脑子里都是权思妤那淡笑着跟另一人对视的模样。
小太监瞧着他的脸色不对,有些犹豫道:“......殿下,权四小姐方才应当是没认出那酒盏是您扔的。”
太子语气沉沉:“孤知道。”
不仅没发现是他出的手,竟还以为是雪刃出的手!权思妤这个女人是聪明,但在某些事情上甚至比他还要迟钝。
小太监刚松了口气,不料便听见太子说:“你今夜和宣谢一起去试探那个雪刃的底,孤倒要看看,他究竟藏得有多深。”
小太监:“......”
虽说太子殿下的语气还是平日那个冰冷的语气,可这一刻他为何会从这句话中听出些许敌意的味道?
小太监心道或许是自己多心了,匆匆应下,便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元旦快乐,万分感谢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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