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得又生气又无奈。苏苏很是心虚。
也是到此刻,贵不可攀的镇国公世子才与她记忆中的徐三公子贴合起来,不再是高高在上不可触碰的。
从前没有选择的余地,苏苏向来是顺势而为。换句话说,就是能忍则忍,实在忍不了再另想法子。
骤然知晓自己心心念念盼着等着的人是世子,苏苏心乱了好些天,才坚定下来。便是再喜欢一个人,也不愿到他院里看着正妻进门。
这期间思绪乱作一团,竟也忘了,他也是那个在上元节听游人提了一句便去筑云寺求来姻缘符的徐弘简。
实则她现今脑子里也不大清楚。
她想说些什么,却觉得自己笨口拙舌,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恰当的语句。
恍然忆起他问的那句话,苏苏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那个,我是允许的。”
她承受不住的药泉残存烫意覆了上来,将她环住。
他低下身子贴过来,唇一点一点靠近,似是在给她多几息深思熟虑的时间,仿佛她稍有推拒举动,他便会就此停住。
苏苏害羞地闭上眼。
他从唇缘开始轻舔,只那一下,苏苏就往下滑了滑,脚一软,后背又抵在树干上。
慈济寺后山库房和在南园分别的那一吻,都无法与这一回相比。那两次简直就是随便亲一亲了。
如果他以前都是这样……她是绝对不会冒出他或许愿意放她出府嫁人的想法。
热切又缠绵,几乎想将这两月中所缺失的一并讨回来。
越行简将她放开,视线落到她脸上,随即便用冷一些的手背覆了上来。
与她发烫的脸颊相比,他的手背凉凉的很舒服,苏苏不禁偏了偏头,贴上去。
越行简唇角微弯,嗓音暗哑:“现在,你可以劝我不要沉溺女色了。”
目光在她湿红的唇瓣上流连半晌,眸中明明白白盛着更进一步的欲念。
苏苏舌根发麻,说话都磕磕巴巴的:“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