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行简见她仍是脸红得厉害,低声笑了笑:“是该回了。再在风里待半刻,郑嬷嬷必会怪我。若将她的世子夫人折腾得感了风,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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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织殷绣在药泉里泡得久,但她们脚程快,苏苏回房待了不久,她们便相伴而来。
殷绣在院外见到青木,来苏苏房中时提心吊胆的,唯恐她发现了世子一行人的踪迹。进门后发觉她安安静静地在用巾子敷脸。
她俩睡在隔壁,晚间例行来查看一番,很快就能结束。
正当二人以为今日也安稳地将人瞒住,苏苏将她们叫住。
“世子歇在哪间屋子,你们可知道?”
殷绣大惊,问道:“姑娘要现在过去?”夜里容易动怒,殷织希望能拖上一拖,有什么事白天说。
苏苏脸色一红:“自是明早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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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苏苏在越行简休憩的院前遇见葛叔。
他刚从屋中出来。看到苏苏,他老脸一红。
葛叔将苏苏悄悄拉到一边。
“叔看过了。他用药虽重,但身体底子不错,再养个半年就差不多了。”葛叔小心地打量苏苏的脸色,“不比旁的年轻男子差。”
苏苏腼腆地嗯了声。
眼生的小厮将她迎进门。
青木方才端来一碗漆黑的汤药。他搁下药碗,心头残余的愧疚发作,主动交代起来:“主子这些天在用药,一日两回。”
苏苏拎着小勺搅了搅,药汤的苦涩便飘了出来。
这里可没有蜜渍荔枝干给他吃。不过也该让他苦一苦,长长记性。
他还是徐三公子时,除去一日三餐,十次有九次都是她到书房找他。苏苏本以为他都这样了,能得闲好生歇息,结果喝完药不久,青木又承上一堆誊抄来的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