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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25章(2 / 4)

“我不过是不想嫁给赵启绪,他是男子,又不吃亏,白得一名美妾,重新寻个身份匹配的高门贵女有什么不好?”

“够了!”韩以骁声音沉下来。

苏婉却没像以往一样乖巧住嘴,眼里的恨不加掩饰,“表嫂心中若是真有哥哥,就会将我当亲妹子疼,会设计我吗?”

“我说够了!”韩以骁捏着她的手腕。

苏婉跌坐下去,眼里有失望,“骁哥哥你变了,”她双眼迷离,陷入久远的回忆,“我记得我五岁那年,刚入这长宁侯府,所有人都以为,老长宁侯以后肯定是要有自己的子嗣的,你只是养子,我更是一个八竿子之外的表亲。”

“老侯爷忙于公务常年不在府上,我们又是孩子,谁把我们当正经主子?小厮懈怠差事,嬷嬷贪我们的份例的事更是常见,我们有一点东西都分着吃。”

“你那时候常说,婉儿,我只有你一个亲人。”

“我记得有一次嬷嬷偷了我娘唯一留给我的玉佩,你那时候不过九岁,亲手将她杀了!”

“你脸上,身上被喷了很多血,你看着我说,‘表妹,谁敢欺负你,我就杀了谁。’”

“现在,这个对我下毒手的人是表嫂,哥哥就舍不得了吗?”

“哥哥为什么不休了这毒妇回家?他父亲不过是右仆射,还是仗着你升上去的,哥哥有何惧?”

“我说够了!”韩以骁冷了脸。

“嘭”的一声,酸枝案几上裂出一道口子。

“你一定要跟我这么说话吗!”

韩以骁霍的起身,迈开腿朝门外走,只是人才刚到门口,苏婉扑过去,窗户纸已经桶开,她也不再给自己留余地,身子紧紧的贴上他的后脊,胳膊紧围成圈紧紧将他环住,“骁哥哥,你要去哪?”

韩以骁心里拱着一团火,一边是自己的发妻,一边是自己从小视若亲妹的亲人,两人怎么就你死我活了!

他想一家人和和睦睦怎么就这么难。

揉了揉额角,推开她,解释道:“父亲于我有恩,钟家于我父亲又有恩,我早前答应过父亲,终生不纳妾,必好好待她。”

“所以,名分上我会给你一个平妻的身份,私下里,你只是我表妹,懂吗?”

原来只是给她一个安身之所。

苏婉一颗心坠下去,滚烫的热泪流出来,“怎么会有人为了一个外人不让自己的儿子纳妾?这是什么道理?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钟语芙在他心里比你还重要吗?”

“够了,”韩以骁面色彻底下去,“够了!父亲已经仙逝,容不得你诋毁。”

“我不是有心的,骁哥哥我就是心疼你,”苏婉眼泪流的更凶,“我不逼你就是,我答应你,只做你妹妹,”她流着眼泪笑,“不用嫁人,能一辈子待在骁哥哥身边,我很满足了,真的。”

“我就知道你董事,”韩以骁心中宽慰,“放心,哥哥会管住她,不叫她再伤到你一丝一毫。”

前院,画月和紫菀依旧守在廊下。

钟语芙手指轻叩账册,“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我得越快动身越好。”

储策:“何故这般急?”

钟语芙心里大概清楚,韩以骁是要偏袒苏婉,“我等不了了,我必须尽快走。”

储策心思快速转了转,“好,七日后戌时正,我会安排好一切,你一定想办法脱身到澜江边,且明日里矿山的事情会照旧传过来。”

钟语芙正要应下,外面一片嘈杂,韩忠带了几个府中掌管刑法的下人过来,捂了画月和紫檀的嘴往外拖下去。

钟语芙冷然,“韩忠,你好大的胆子,本夫人的女使你也敢抓?”

韩忠一脸为难,靠近一些,似是提醒,“夫人,这是侯爷的吩咐,小的也是奉命行事,侯爷的意思是,将她们发卖出去,重新拨人给你。我这边动作会慢一些,侯爷人在书房。”

钟语芙承了他的情,“本夫人懂了,这就去。”

韩忠又悄声补了一句,“侯爷是出了梅香阁就下的命令。”

也就是说,是苏婉干的好事了。

钟语芙顾不得其他,提了裙锯朝韩以骁书房赶过去,到了书房,门童却是拦了路,“夫人,侯爷说了,暂时没空。”

钟语芙一巴掌扇上去,“敢拦本夫人的路,你找死!”

“不敢,夫人若是揍了小的能出气,便只管揍!但这路,小的没法让。”

小厮绷着身子,垂着头,任由钟语芙打。

“你给我起开。”钟语芙撕扯着小厮,“韩以骁,你给我出来。”

钟语芙的喊叫声,和小厮的撕扯声从门缝门窗传进来,吵的韩以骁脑瓜仁痛。

他抬眼,摘窗阖着,透过半透的窗户纸,她隐约看见钟语芙和小厮撕扯。

毫无体统!

冷了脸,走出书房,“放手,像什么样子。”

小厮见韩以骁出门,让开,钟语芙跑到他面前,“侯爷,你快放了画月和紫檀。”

韩以骁一个眼神扫过去,小厮识趣的退下去。

他这才出声,“本候自会拨新人给你用。”

钟语芙:“她们犯了什么错?”

韩以骁:“她们没犯错,你犯错了,所有,你以后给我管好自己,别再累着你的女使。”

钟语芙:“我犯了什么错?”

“你回去反省吧,想清楚再来找本候。”

韩以骁撩了话转身回书房。

“侯爷当真是信了苏婉的话,认为我和赵公子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了?”钟语芙追上去问。

韩以骁坐到官帽圈椅上,目光一寸寸略过她的脸,“你还有脸说?”

“我有什么不敢说的?”钟语芙眼睛死死瞪着,“我堂堂正正,行事清清白白,倒是你的好表妹”

“你还有脸提表妹。”韩以骁的目光泛着冷光,“你害的她失去清白,坏了她的婚事,你不配提她。”

“我害的她失去清白?”钟语芙被这理论给气笑了!

“明明是她自己害人不成被反噬,那晚香玉是不是她调的?赵启绪是不是她陷害的?红菱是不是她指使的?”

韩以骁手掌拍在桌子上,“你既然早就察觉到她的心思,你告知我,或者去开解她才是,长嫂如母,你呢?你是怎么做的?你将计就计将她推入深渊,你将她当妹子了吗?”

“若是今日做这等事的是语桐,你会这般做吗?”

钟语芙:“少侮辱我妹妹,我妹妹做不出这等下作不要脸的事。”

韩以骁眼里都是失望,“钟语芙,我原以为你只是娇生惯养,我错了,你根本就是蛇蝎心肠!”

“婉儿处处让着你,她才多大点人,犯了一点小错就要被你设计。”

“一点小错?”钟语芙看着韩以骁,“她嘴上喊我是表嫂,却处心积虑要嫁给你,设计了赵启绪,人家十年寒窗苦读,洁身自好,一朝成为全上京的笑柄,被父亲走走抽了一百鞭”子未出口,钟语芙面上“啪”的挨了一巴掌。

韩以骁怒气涌上脑门,忘记了手力道,钟语芙一个弱女子哪里是吃的住,整个人往桌子上摔去。

他说:“钟语芙,收起你心里的心思,本候把话给你撩明白了,这普天下,女子如衣多的是,本候想娶多少就能娶到多少,婉儿是我姑姑的骨血,是本候唯一还剩的血缘亲人。”

“本候最后一次容忍你兴风作浪。你若是识趣,就做好你为rén • qī的本分,否则,别怪本候不念旧情,休了你。”

钟语芙撑着几檐站起身,半张脸上,映着他粗红的掌映。

在细腻如雪的肌肤上,分外刺目。

韩以骁这才发现自己打的这么重,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摁住撕扯,怒气更胜。正想宽慰,就对上钟语芙沉静的骇人的目光。

这种目光,像一滩死水,仿佛再没什么东西能搅动。

在韩以骁的惊愕中,他看见只见钟语芙从笔架上抽了一支羊毫笔拍在他面前,“你现在给我写休书!”

她脸上火辣辣的掌印和瓷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色差,惹的人看着格外心疼,韩以骁满腔的火气堵着撒不出,“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一定要逼我休你吗!”

钟语芙跟他多说一个字都嫌恶心,抽了羊毫笔,沾了墨,“啪”一声,将一摞宣纸掉个个摆在自己面前,“你不写我写。”

她笔端行云流水,洋洋洒洒“自创”了一封休夫信。

摔到韩以骁脸上,“你记着,是我钟语芙不要你了!”

“我钟语芙愿开这先河,做这休夫第一人。”

转身离去。

韩以骁一目十行扫完,只见钟语芙写的是:

我钟语芙和韩以骁成婚两载,自成亲便有仇隙,似前世冤家,如猫鼠相憎,似狼羊一处,顾立次休书,此后各自婚嫁,自愿立次凭契,至死不再相见。

猫鼠相憎。

狼羊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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