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伙人自从逃过荒,和自个曾经活过的那几十年就不再一样了,和这里的普通村民为人处世就更不一样。
真的,心态都不一样。
人这心态一变,就没有什么可想不开的,风里来雨里去,更没有什么可不敢干的。
要知道逃荒那一路上,他们离大把大把shā • rén都不远了,就别说猎猪了。
真像老爷子想的那样,大伙也真是那样的心态。
所以当宋福生赶到时,见到的就是猎两头四五百斤的野猪,愣是让大伙给干出了一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架势。
四壮骑在一头野猪上,地上是碎木头板子,估计是用木板子拍猪活活敲碎的。
此时骑在猪身上,正用绳勒猪脖子。那野猪发起疯了,玩了命的挣扎也挺瘆人。
动物世界都演过,大型狮子给大型野猪屁股都咬掉了,半个身子都快要咬没,那野猪还能挣扎呢,就可想而知此刻。
还好,他们人多。
四壮骑在上面勒脖子,下面有三四十人围成圈齐齐扑上去,你用镐刨猪腿,他用尖刀捅猪屁股,还有那半大小子用斧头用木锨子哐哐哐往野猪身上砸。
再看另一面,另一头野猪那里,这边围的人更多。
因为这面战斗力不行,六七十人一起围攻被田喜发射中猪腿的野猪。
他们是一路追赶猪,一路用锄头砍人家,砍的野猪转圈想逃都跑懵了,不知道该往哪跑,往哪跑都得先挨几锄头。
直给猪砍的噗通一声,就感觉地上的雪似被震了又震,给震蓬松了都,高屠户大喝一声:“别他娘的砍啦,野猪皮能卖药堂里去,轻些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