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生这才想起宋阿爷的叮嘱:“野猪头也得保。”
说完这才用女儿长棍尖刀,噗嗤一声,一刀捅了过去。
知道猪皮有多厚吗?女儿的小尖刀差点拽不出来。
与此同时,家里的院落壕沟里,野猪仔也在极其不安嗷嗷叫唤挣扎,它爬又爬不起,这坑里怎么都是冰,最关键的是,冰里怎么这么多能扎人的,爬起来就会扎到猪爪。
王婆子手里攥着烧火棍教育壕沟里的猪:“别叫唤了,再叫唤用石灰水烫死你,直接搁这里给你秃噜皮。”
宋福生大伯娘也骂,骂猪:“你瞅瞅,刚搭好的篱笆院子,让你给撞出个窟窿,俺们还得重搭这一块,你个小猪崽子。”
大伯娘骂完,拧眉问其他婆子们:“你说它是怎撞进来的,按理不应该呀,要是大些的,备不住有可能。”
几个在拾掇破了院墙的老爷子解惑道:“咱们倒水了,寻思只挖坑扎木板子不中,那不得一撞就倒,寻思再给冻上一层,还没冻实诚呢呗,它就来了。”
有几家妇女说,艾玛呀,好后怕呀,这得亏福生想事,历来想一步,走三步。咱要是再晚一日搭这院子,最近要是没忙活挖壕沟的事,这些小娃子们还能有好吗?
留守的这些人都说,那指定没好了,没等狼和老虎来呢,野猪就得先上家里炕。
姗姗来迟的望风小将,一路从河边跑了过来,宋金宝叫嚷着:“搁哪呢野猪,快给俺瞅瞅。”
这小子胆贼大,并且在这小子咋咋呼呼的带领下,刚刚还被吓得屁滚尿流的小娃子们,有几个已经又试探着,要跟在金宝哥哥的后面去瞧热闹。
钱佩英问怀里的米寿:“你要不要去看?”
米寿立即搂紧姑母的脖子。
“好,那咱回家,看看姐姐被吵醒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