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像看新鲜物似的,围着牌匾,你一句我一句的,纷纷议论,竟是牌匾上还能带画。
只有富贵人,这一生才能得一副画啊,还不一定是所有的富贵人。
穷苦人就更不用提了。
宋金宝兴奋地嚷嚷:“啥时也能给俺画一张啊,俺都不知自个的模样。”
他爹骂他:“咋啥好事你都惦记,别做梦了,这辈子不可能了。”
“我奶都画上了,我才多大,我怎么这辈子就不可能了。”
还别说,真有可能。
宋金宝这个要求,甚至都不用等以后,眼下就有可能。
不过,能不能梦想成真,全看他胖丫姐成不成全。
因为宋福生这趟出去取牌匾,在画舫顺便给女儿买了蜡笔染料。
他当时倒是没寻思,买回来,让闺女抽空给大伙画个画啥的。
只是想着去一趟画舫,空手回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没占着便宜等于白去。
而且宋福生已经养成习惯了,在他心里:
家是啥?家就是,你人在外,看见外面有啥好的,你就往家买,往家带。不是一天两天列上单子置办齐,是一点点积攒的。就这么的,天长日久,才有了那么句话叫:破家值万贯。
所以他习惯见啥买啥,他就顺口问问画师,有没有那种便宜的,比如你们做坏的染料,卖与他些,想给闺女买家去,画着玩用。
人家还寻思他闺女不大,是几岁的娃呢,就便宜卖与了他。
经宋金宝提醒,宋福生望着烤炉房女儿忙碌的身影想:等闺女忙完这阵的,彻底歇过来的,抽空真得让茯苓给大伙画幅“全家福”。
最好,在这些房子没被扒掉前,大伙就站在这些房子前,画上一幅。
将来,裱好,挂在他们的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