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来啦娘。”
宋茯苓话没说完就向外跑,急走了两步,突然站住,倒退着回来,扭头问陆畔:“有一日我与他在你的书肆偶然见过,之后,他是说了我什么被你的小厮听见,或是写了我什么,让你亲眼看见了,对吗?”
陆畔一愣,没想到竟被猜到。
随后,板着脸,一板一眼道:“话本。”
噢噢噢。
宋茯苓和陆畔对视间,一脸了然。
看来,杨明远是拿她当假设女主角了,写过才子佳人?
而且看那“封建”的陆畔没有急火火告诉她爹,不,那不是陆畔的风格,他才不会告状呢。
准确地讲,应该是陆畔还让杨明远活着,没给他断手断脚,只是让她离远些,那就指定不是黄本子,甚至都没有露骨的话。
对“过分”程度,心里有数。
“明白了。”
陆畔望着空荡荡的门,正在拧眉瞪着:
你什么意思,你那一脸不算什么事是几个意思?你知不知道他写窈窕淑女后面跟着君子好逑?逑。
正瞪着来劲时,没想到宋茯苓又出现在门口,“你为何要看那种话本子?”
“我……”陆畔哑然。
“茯苓啊?”
“嗳,来啦来啦,娘,别喊啦。”一身男装的宋茯苓,这回真跑走了。
并且在跑走前,用眼神再次上下扫遍陆畔,心想:
你小子,没事儿竟然看才子佳人话本子找乐子,真看不出啊。
嗳?那你有没有看过更过分的啊?
陆畔红着脸,憋着口气,等了好一会儿,发现宋茯苓真不回来了,他才松开这口气。
然后他就开始了情不自禁的过后“总结。”
一遍遍脑中回拨,他们俩人刚才的对话,俩人都说了什么。
一遍遍在脑海中响起那句脆声声的,“我当然是信你了。”
陆畔弯腰坐在炕边,嘴角慢慢挑起,盯着屋里不平整的地,眼睛亮亮的。
可是,过一会儿,他又舔舔唇,笑容不见了,微拧着眉头想:
刚怎么就没有解释他踢的那一脚?那是多好的机会。
他也一直在寻找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