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没有脱口而出,告诉她心里话:
如果,假如,当初他要知道,他不会踢她的,真的。
她那时很脏,他?他不是故意的,唉……
陆畔又长长地呼出口气。
因为他还很纳闷,为何每次和茯苓对话,主动权并不在他手里,场面时常不受他控制,这很奇怪。
这样的情况在他的身上很少发生,就是皇上也?
“哥哥,”米寿穿的跟神父似的出现。
小人一身黑雨披,如果将他双手捧的姜汤碗换成十字架就更像了。
米寿睁着大眼睛看哥哥:你这是干啥呢,时而欢喜,时而忧愁,地上放盆水,你还不抓紧洗洗。我出去买肉时啥样,回来还啥样。
“这水都凉了,我去给哥哥舀点热的。”
“米寿,”陆畔伸长胳膊就给米寿拽了回来,降低音量道:“我问你。”
“恩,你说。”
“你姐姐她……平日里也是旁人稍稍提点,她就能猜到很多?”
米寿听懂了,哥哥在说,姐姐是人精。
“那当然了,我姐姐是家里最聪慧的人。她哪是会猜啊,她啥都会,她还会看。像是去山上怎么能快些找到吃的到观星象,她都会。
观星象啊,哥哥,你别笑,是真的。
像是村里人想知道今日往哪刮风,什么天儿,都会顺嘴问我姐。
俺们太爷爷常说,姐姐要是男娃娃,就没有我们什么事了。”
“呵呵呵,”不知为何,陆畔就是想笑,他指着外面:“那今儿个,这天,她观出来没有?”
米寿尴尬了下,哥哥,你要是这么唠嗑会把天聊死的:“那倒没有。”
“吃饭啦。”
“咳咳”,陆畔在宋茯苓忽然叫吃饭那一瞬咳嗽了起来。
……
“这不行啊,这要给你熬些汤药,”钱佩英一边摆筷子一边看着陆畔道。
宋福生刚洗完手,坐下身也说:“回头不行,让你们府里的大夫给摸摸脉。”
都以为陆畔是被雨淋的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