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路都蹭鞋。”
噗,画面出来了,宋茯苓趁着大伙询问陆畔抹没抹点儿药油,小声乐了。你在那屎号边,蚊虫一定多。
陆畔边回答钱佩英,边看了眼宋茯苓,脸一红。
也有可能是喝酒喝热了才脸红的。
宋茯苓吃饱下桌前,终于看了眼陆畔。
陆畔靠在椅子上,假装摆弄手里的酒杯,耳边听着大家说话声,目送宋茯苓打他身边过。
就在宋茯苓来到楼下时,第二轮酒又开始了,且比刚才那一拨气氛还高涨。
只因顺子在下面提议:凡是送过粮的兄弟们,咱们都站起来喝一个。
唰唰唰,各桌汉子全站了起来。
顺子端着酒碗,一时间,忽然停住了敬酒的动作。
早就知晓,当初宋九族去了不少人,基本上壮劳力全去了。
要是被灭,这个今日热热闹闹吃锅子的家族就没了。
但是此时,当这么明显的看见桌边坐的只剩下妇孺,连半大小子都所剩无几,顺子突然陷入失语状态,内心还是被大大的震动了一番,好似一下子就想起这些人高喊着他们来了那一幕。
难怪。
难怪,少爷借着乔迁之喜,会给这些老人们精心准备礼物。全子与他汇报,从不管杂事的少爷,有过问花色和料子,还嘱咐要准备妥帖适合他们那个年纪。
这些人,不是国公府的奴仆,和他顺子不同。
这些人,也不是陆家军拿饷银的士兵。
想必少爷嘴上不说,心里是很承这个情。
是啊,在当时那样的状况下,这些老人能放儿子们出去就是大义,因为他们要担惊受怕或许以后会老无所依。
“兄弟们,我托大一回儿,我先干为敬,顺子敬你们。”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