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马老太笑着说:
她认为,孩子们有时想吃的其实是亲娘的那份手艺,不是她亲手做的,就不是那熟悉的味道。
趁着自己身板硬实还能张罗,她多给儿女们做做饭。
她也乐意看孩子们吃的喷香,那是她以前几十年的心愿。那阵,就希望儿女们能吃饱。
眼下是高兴听到儿孙们对她说,“娘,奶奶,我想吃你做的什么什么。”
不知为何,很简单实在的话,让这几位嬷嬷心一下子就变的软乎乎。要记下,回头讲给老夫人听。
两口大黑锅前,负责烧柴的米寿和金宝对视。
小兄弟俩在心里翻白眼:奶奶竟胡扯,什么熟悉的味道。全家齐上阵做饭,搅合在一起,哪里能吃出来是谁做的味道。
马老太那面还说呐:
“我们家确实和别家不太一样。
有没有丫鬟小厮,该家里孩子们干的,还是他们来。
像是我大儿二儿子,这几个孙子,都给我端洗脚水,给我烧炕。
我到家,那炕总是很热乎。
我三儿那更不用说,给我炖鸡汤,下面条。
我这面赶车进院,他那面站门口喊,娘,进屋洗手吃饭,汤给你晾上啦,总是拌小菜让我带到店里去吃。”
米寿和金宝添柴,无奈地心想:奶,我们不端洗脚水,你就会踢人,我们不是被你训出来的吗?
后头,连宋茯苓走过来都听感动了,被自己感动的。
因为她奶对京城那几位嬷嬷说:
“这像是我们家的一种传承。
我家这些子孙们,眼下又和他们父母一样,能自己做的就自己做,什么活都会干。
有个什么吃的喝的也是先给我们这些老人。
像是我小孙女,她就更是了,甭管鼓捣出来什么好的新鲜的,第一口准保在我嘴里,硬喂啊。”
米寿和金宝对视:奶,硬往脸上贴金啊?姐姐那是在拿你当试验品。
宋茯苓:我这人,确实是孝顺,恩。
在一边的炸猪血的王婆子:艾玛,平时不觉得啥,被老姐细说完,真感人呐。要是都能自动自觉的做到那种程度该多好。
几位见多识广的嬷嬷却觉得,这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