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远此时一笑:他缺的从来就不是新房,是新娘。是让他心甘情愿费尽心思去准备新房的新娘。
倒是宋家,宋福生睡的呼噜震天响。
闺女出门子后,他大哭一场,皇上也走了不搭理他,他给自己做碗长寿面。
要长寿,要看着闺女。
然后打开一坛子喜酒自言自语:“这是我闺女的喜酒,我得尝尝啊。”
一口面,一杯酒,随着富贵、忠玉、牛掌柜、大哥、二哥回来又陪他喝,就喝多了。
钱佩英起身,进空间看看,放在卫生间里暗号的红线没动,说明女儿没有进来。
她坐在沙发上,一边翻茯苓小时候的照片,直翻到女儿戴学士帽的照片,一边瞎琢磨:
虽十八了,可是十八虚岁,陆畔体格那叫一个壮实。这真不行,年轻夫妻没有自制力。三日回门,真要留茯苓在家住,让女婿自己回府。
难怪这里讲究三日回门,要她说,纯是姑娘们成亲年纪太小,所谓回门就是回家歇歇。
钱佩英从空间出来,推开房门透透气。
院里直到眼下还没有收拾完,且够再拾掇两日的,池子水就需要全部抽没。
才走两步:“您这是醒了还是没睡。”
“我这……没睡。”马老太坐在摇椅上,“啥时候到三日回门?过的真慢。”
“娘,才过一晚上。”
“规矩里,有让奶奶不能登门吗?我发现这一天天,臭规矩真是多,谁订的?是没娘家的人定的这条吧,膈应人。”
——
天边的第一道曙光出来了。
宋茯苓正闭眼歪在陆畔怀里,也就睡一个时辰,头一点一点的要起身去宫里。
陆畔正坐在餐桌边喂她早点。
吃饱才能换装。
“就怨你。”宋茯苓困的脑瓜子嗡嗡的,终于睁眼。
睁眼就愣住:“咱俩在吃一根面条?”
陆畔将茯苓嘴边耷拉的面条扯回来塞自己嘴里,塞完亲茯苓一口。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