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就说话,大清早骂人做什么呢。
“褚家都没动静,你还瞧不出猫腻?”
从南眨眨眼,“?”
什么猫腻。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惊愕道,“是圣...圣...”
他还真是脑子被那什么东西糊住了!
若非圣上授意,画了乌龟的折子怎么可能送得到言官手上。
“还没蠢到无可救药。”
魏钰轻嗤了声,眼底划过一丝锋芒。
新帝于战乱时登基,很多事腾不开手,也没精力处理,如今战事已平息一年,新帝自然要开始着手清洗朝堂。
尤其是中饱私囊的那几位,好日子就快要到头了。
不然,褚家能任由三哥这么闹?
褚瑜回房后得知魏钰去了军营,气的当即叫人将窗户都给封死了。
这才成婚几年,便都不愿意来哄她了!
男人都是臭男人!
到了戌时,见人还没回来,褚瑜气的直跺脚,“把院子门也给我封了!”
“青叶,你告诉他们,今儿若是让你们主子进了院子,这个月的月银全都没了。”
褚瑜口中的他们指的是魏钰的暗卫。
青叶忍着笑应下。
转身去传达了夫人的指令。
一众暗卫得到命令连面色都没变一下。
这样的事隔几日就会发生,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幸好他们早几次就研究出了一种封窗户但不会损坏窗户的方式,不然这窗户封一次换一次,费银子不说,他们还得出力。
待戌时三刻,魏钰回府看着上百号人排成队拦在院子外时,一点儿也不感到意外,只笑了笑,
“去告诉付夫人,穆表姐有新的消息了。”
众暗卫闻言,皆面露失望。
今儿这戏是看不成了。
果然,没过多久,便见一青叶去而复返,“夫人说,让主子滚进去。”
众暗卫一惊,纷纷瞪大眼看向青叶。
够胆魄啊,敢对主子这么说话。
青叶,“...夫人说一定要原话传达,不然扣我一年月银,以后都不许我进院子。”
在挨罚和不进夫人房里之间,青叶毫不犹豫的选了前者。
魏钰挑了挑眉,并没有要罚的意思。
他还没那么小心眼儿,他们夫妻的小情趣,不至于连累下头的人。
青叶见魏钰已经进了二门,刚要松口气,便见魏钰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么,“一年了吧。”
众暗卫,“?”
“一年没动手了,想必你们的功夫都生疏了。”魏钰正色道,“过几日我与夫人要去趟广陵,在这之前安排一场擂台,试试你们的身手。”
青叶,“......”
众暗卫,“......”
魏钰无视身后一帮人的低沉,径直进了寝房。
才一进门,褚瑜便冲他伸手,“婳姐姐的信呢。”
魏钰反手将门锁上,面不改色道,“我们去床上说。”
褚瑜瞪圆双眼,反应过来后刚要转身跑便被魏钰揽住了腰身。
“夫人跑什么,嗯?”
“放开我,臭流氓!”
褚瑜气呼呼瞪着魏钰,怪不得不来哄她,原是早就打定主意拿婳姐姐的信来要挟她!
魏钰一把将人拦腰抱起,走向床榻,“既然是臭流氓,怎么会放开。”
褚瑜,“......”
她听着他略显低沉的嗓音,抿了抿唇,果断放弃了挣扎。
经过几次教训,褚瑜对某人还算了解。
这种时候她越是反抗,后头就会被折腾的越久。
只有她乖顺的依他,温声细语说些软话,这人才会更早的放过她。
“你先告诉我婳姐姐的消息好不好?”
褚瑜放松身子,往魏钰怀里钻了钻,轻声道。
魏钰眼底染了一丝笑意,手上的动作果真柔和了几分,但说出来的话却让褚瑜的脸红了个彻底,“好啊,边做边说。”
...
大约一个多时辰后,房里才安静下来。
翻云覆雨中,褚瑜只听见了那些叫人脸红心跳的话,没有听到半点穆灵溪的消息,便在事后打起谨慎追问。
魏钰见她满脸困意却撑着不睡,便三言两语将封霖与穆灵溪见面的事说了一遍。
包括封霖风风火火去砸场子,却发现根本没有什么新郎,然后又因强吻与穆灵溪打了一架。
褚瑜被那句强吻惊得清醒了几分,“他竟敢欺负婳姐姐!”
魏钰安抚的在她额头印下一吻,笑着道,“依穆表姐的武功,若是没有那个意思,封世子怎么得逞?”
“可是...
“夫人放心,封侯府的聘礼应该很快就会到长安了。”
魏钰将手覆在褚瑜眼上,轻声道,“夫人或许不久后就能见到穆表姐了,不必为此忧虑,睡吧。”
褚瑜被折腾的不轻,确实是早已睁不开眼,听他这么一说,加上眼睛上传来的温热,她迷迷糊糊嗯了声,便沉沉睡去。
-
晨曦酣畅淋漓的过招后,一行人便去了就近的城镇安顿下来。
穆灵溪心头的气也因一场尽兴的比试消了许多,但一路上也不大爱搭理封世子就是了。
并非她还在生气,而是封世子的话实在太多。
她但凡接一句,他就能噼里啪啦说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