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地,身旁的男人拍了拍她的头,紧接着,她听到磁倦且坚定的一声:“我相信。”
时萤下意识抬头,对上陆斐也昏暗夜色中更显深邃的眼神。
“你会找到的。”
不知为什么,她觉得男人低沉的嗓音中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时萤莫可名状地红了眼眶。
陆斐也略显无奈,扯出车厢里的纸巾:“哭什么?我欺负你了?”
时萤吸了吸鼻子:“没什么,我哥老说我特别感性,哭点也很奇怪。”
“陆斐也。”
“嗯?”
“你有点像我爸。”
男人扯下嘴角:“你爸?”
时萤默默点头,她已经很少去回忆时呈甫的模样,可是刚刚却意外地想到了时呈甫。
小时候的方景遒是个调皮捣蛋的性子,她偶尔也会跟着对方胡闹,却总被方茼告诫要有女孩子的样子。
但时呈甫不同,他总是在她被方茼批评后笑着摸摸她的头说:“没关系,爸爸相信,你可以是任何样子。”
时萤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她收拾好情绪,从包里掏出两颗奶糖,递给身旁的男人一颗。
“这又是什么意思?”
“谢礼,吃糖也能缓解烟瘾。”
时萤将糖含进嘴里,囫囵道:“陆斐也,我想刚刚就算是换成你,也不会不管。”
不管他是否喜欢何箐过去强势的追求,都不会冷眼看着对方被人带走。
“你怎么知道?”陆斐也不觉好笑。
时萤没有说话,她就是知道。
……
高二的寒假,方茼不死心地给她报了竞赛的补习班,那几年余棉抓补习抓的严,顶风作案的补习场所都有些偏僻。
时萤每天补完课,都会在井厝巷的小吃街旁解决掉晚饭。
那一天,她照常走进家米粉店吃饭,没吃多久,就听见巷口传来声哭天抢地的哀嚎。
店里的老板娘凑热闹出去看了一眼,回来后跟在灶炉前忙碌的老板聊起天——
“老冯头这是怎么了?”
“作孽啊,收了张□□,这几天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