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栀温吞吞的笑了笑,再结合着从马来福那里听来的话,对于明日的对质已经大致胸有成竹。
想必这小白脸也希望自己给他寻来一个直切海康县官场要害的机遇。
林锦骁又侃侃言道:“所以明日你可以请求当场开棺验尸,之后想办法指出疑犯,把水搅浑,趁着海康县县衙大小官吏互相猜疑之时,再去弄清楚他们背后的利益团伙,如此必能找出线索。”
“嗯。”
楚南栀心悦诚服的点了点头,这小白脸思考问题的思路倒和自己不谋而合。
就是海康县的仵作必不可信,而自己虽然通晓些法医学,恐怕还不够权威,正要发问时,林锦骁忽然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咱们县里的老仵作为夫都给你带来了,明日你们可以一同验尸,如此重新得出的结论必然让人心服口服。”
楚南栀听着内心不由得泛起一阵感动,但听着他嘴里为夫长为夫短的叫着,渐渐又意识到了些问题。
她目光质疑着视向林锦骁,没好气道:“林大郎,你是不是忘了你我之间的承诺?”
“承诺?”
林锦骁静默数秒,立时反应过来,正襟危坐着,一脸肃穆道:“楚南栀,我如今腿伤未愈,你和我提此事怕是不妥吧?”
奶奶个腿。
这狗县令,从芦堰港大老远的跑到海康县来都没觉得不妥,此时竟然因为一句话和自己声讨起罪责来了。
愤懑的瞪了眼开始卖惨的小白脸,楚南栀还俨然拿他没办法。
的确,他现在腿伤未愈合,自己也亲口许诺过要等到他伤好以后再提和离之事。
呸!
自己这张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