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栀浅浅点了点头:“想必是因为县中关于前两任县丞之死的传言。”
“的确如此。”
谭邈笑道:“但又不仅仅如此,还与本县最大渔户康家有关。”
顿了顿,他面向二人继续说道:“这渔、盐二业是本县百姓赖以生存之大计,那康家家主康铭塘虽说不是康铭沅的亲兄弟,可两人关系十分亲厚,这些年便主要负责替康铭沅收揽渔税,盘剥渔民,但朱县丞深知渔民的苦楚,想为他们请些福利,所以才引发了这次孙、康两家的官引之争。”
“嗯,这些我也听闻过,虽是有人从中调和,只怕这两家都是想独占鳌头,并不愿合作的。”
楚南栀耐心的颔首微笑。
谭邈欣慰的微弯唇角:“既然如此,那县尉齐栾的儿子齐东强与孙家小女之间的矛盾想必楚娘子也是知道的?”
“不错,略有耳闻。”
楚南栀淡然答道。
昨日那小子不就是因为此事被打断了双腿,折了只手,还害得他父亲殒命。
“恐怕楚娘子并未猜到这桩案子背后最大的嫌疑人其实正是齐栾之子齐东强吧?”
谭邈露出神秘傲娇的笑意。
“哦?”
楚南栀略感讶异:莫非正如自己先前的猜想,这小子真这么蠢?
谭邈一脸和善的娓娓道来:“从表面上看,齐东强是最容易引起众人怀疑却也是最容易被排除的作案凶手,目光浅显的便会觉得他想霸占孙家小女,所以故意杀害朱县丞从而栽赃给孙伍吉,以此达成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