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娘子就是太过谦逊了。”
赵光远似笑非笑的答道:“你那一身本事怕是早已让人闻风丧胆啊,做什么事都是雷厉风行的,也不过去一趟赌场,就让全县城的赌场歇业关门,不是一般人敢与你争锋的。”
他既庆幸与自己当初明智的抉择,又为将调查犬子底细的事情交代给她感到放心。
这女子的确是个可以托付大事的主。
楚南栀听他提到赌坊之事,只是笑而不语。
良久后,才讪讪答道:“赌坊的事情不过都是随性玩玩,侥幸得了些便宜。”
赵太公默默的在契书上签字按手印,对于她的回答心里却止不住的想笑。
还好与她作赌的不是自己,否则这片家业顷刻间就能败个干净。
那些赌坊里的算计他虽说不是很清楚,可必然是藏了些猫腻的,她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反将戚家那些滑头耍得倾家荡产,足见其有着几分本事,再一次让他见识到了这女子的厉害。
签好契约,赵光远又同管家示意了眼,随后赵管家抱来了个很大的木匣子。
赵光远吩咐管家将木匣打开,慢条斯理的为楚南栀解释道:
“老朽听到些风声,说楚娘子昨日在潼安村与戚家那老婆子彻底决裂了,准备与戚家争抢佃户,老朽啊已连夜让人与潼安村那些地主做了置换,如今整个潼安村附近十里八村的田地,除了戚家、沈家,余下的皆归我赵家所有,这些都是地契,楚娘子收好。”
老太公话音刚落,赵管家又赶紧补充道:“还请楚娘子宽心,我们老太公是高于市价的两倍置换和收购的各处田地,并未恶意圈占良田。”
楚南栀听得一惊:“这......这如何使得?”
传扬出去,人家不觉得老太公是个傻缺嘛。
眼下官府将官田免租,如若三年后仍然保持着三十税一的税法,其实田地租赁的买卖已不是暴利行业,只怕各处的地主们此时都宁愿贱卖土地,又怎么会高价收购田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