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栀唏嘘着长吸了口气:这厮此次栽在老娘手上可真是不冤,堂堂一郡太守竟敢行卖国之举。
“自打十余年前我朝与白渝十族那场血战之后,虽是签订了停战协议,可两国仍一直处于剑拔弩张的态势,陛下特意下了旨,严格限制了马匹的交易。”
提及此事,林锦骁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可即便如此,每年尚有许多人为了获得白渝人给的高价酬劳,费尽心思的贩卖马匹入白渝十族,邢欢他能纵容海康县官员窝藏东桑贼人,卖些马匹到石挞城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无伤大雅的事了。”
解释完马匹的事情,林锦骁仍然觉得不对劲,再次挑眉注视着她,狐疑道:“只不过这马匹之事并不关乎肖定方的死,邢欢可是还与娘子提及过别的事?”
“还能有什么别的事。”
楚南栀见他一直追问,娇嗔着斥道:“林大郎,你怎么现在总是疑神疑鬼的,我是你娘子,难道我还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林锦骁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吼吓得怔了怔。
转念一想,也的确是这么回事。
自家娘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她处处都为自己筹谋,总不至于算计自己。
楚南栀料定他为了避嫌不会亲自审问邢欢,趁热打铁的又继续佯装委屈的诉苦道:“夫君要是不放心,你大可自己去牢里审问邢欢。”
“娘子多虑了。”
林锦骁将她手心捏在掌中,温眸相望着说道:“你为咱们这个家尽心竭力的操持,我还能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只是怕你再受了委屈。”
“有你在,我能受什么委屈。”
楚南栀见他终于释怀,这才倚在他怀中暗暗的吁了口气:
奶奶个腿,做绿茶可真特娘的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