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大权旁落,唯有依仗着皇祖母和纾公主在各方势力中斡旋,震慑朝臣,那青禾王忌惮着两人尚不敢轻举妄动,一旦自己昭告天下林锦骁的身份并立为皇太弟,青禾权贵必定会有所动作。
他实在左右为难,笑望着纪容恒,无奈的颔首道:“容恒将军当真是忠肝义胆,朕心甚慰。”
谁知他话音刚落,纪容恒却跪下身去,郑重的端视着林锦笙,大声恳求道:“臣今日斗胆上奏弹劾平宁王,此人嚣张跋扈,滥用私权,不敬贵妃与郡主,亵渎皇族威仪,恳请陛下治罪平宁王。”
尹恩慈见他仍是冥顽不灵,不满的瞪了瞪眼,直接怒拍向一旁的茶几。
林锦笙神色黯然的叹了口气,只好将心中的难言之隐道了出来:“那岳氏无德,在宫中之时就背着朕与那东进王行荒淫之事,借着回芦堰港省亲为名,还和南都王私会驿馆,竟让白渝使团有所察觉,辱没天家威仪,为此朕才特遣尹太尉亲往处理此事。”
顿了顿,他眼中已布满愠色,苦声道:“容恒将军可还要追究平宁王的罪责?”
“这......”
纪容恒面色僵硬的怔住,突然感觉自己被算计了。
族弟纪岑安乃纾公主的驸马,纪怀书又是老祖宗的亲外甥,即便岳贵妃之事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他身在芦堰港也该知晓其中详细才对,为何并未向自己如实禀明,害得自己被贬出京。
尹恩慈也阴沉着脸,冷声斥道:“宛盈之事,哀家也不愿再提,若容恒你实在有兴趣便去亲自盘问你那做长公主的伯母,横竖宛盈是你纪家的血脉,死活都该由你纪氏宗族首领裁决。”
纪容恒随即意识到这事同样没那么简单。
仔细回想着,宛盈那丫头在芦堰港待得好好的,突然就被带回了靖灵城,其中怕是也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