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仅是以为言君长公主念女心切才让尹太尉接她回京,可细思起来并不是那么回事。
这丫头心心念念着她那位所谓的表兄,既然到了他身边又怎会轻易回来。
可老祖宗不愿多说,他也不好再多问,心知是自己闯了祸事,自食其果,悻悻的朝着皇帝和太皇太后重重的磕了几个头,语气沉沉的说道:“臣深受皇恩,此一去只愿永驻阆州,替陛下替朝廷守护南境,不让贼寇越雷池半步。”
说罢,缓缓起身,眼眸轻闪着打量了眼楚南栀,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去。
虽眷恋着京都的繁华,不舍故旧,但一想到马上就能离开这是非漩涡之地,他心中突然又感到无比释然,眉间舒展着昂首阔步离去。
目送着纪容恒走出荣德宫,彻底消失不见,林锦笙收拢视线,重新看向身旁众人,淡淡道:“皇祖母,朕有几句话想单独与平宁王妃讲,还请皇祖母早些移驾回宫,待孙儿与弟妹叙完话,差人亲自护送她前往昭纯宫。”
尹恩慈打心底里喜欢这位孙媳妇,今日才见到她也有不少话要与她寒暄,想多了解些孙儿这些年在芦堰港的琐碎。
但皇帝挽留,她也不好驳斥,领了林锦纾率先出了荣德宫。
待得殿内清净下来,林锦笙又命皇后斥退了贴身的近侍,这才娓娓道出心中的顾虑:“弟妹与锦骁怎会想着让容恒去驻守阆州?”
一脸苦意的笑了笑,他又接着道:“今日你也是瞧见了,他这倔强的性子,只怕将来会成为锦骁北上的阻碍。”
楚南栀心中闪过一阵诧异,皇帝怎会知道这是自己故意而为?
而且此事她也压根不知道是林锦骁的意思,从未与他通过气。
但皇帝这一提醒,她联想着前后经过,倒真觉得是小白脸指使纪岑安故意坑他兄长的。
当着皇帝的面,她自是不敢卖弄小聪明,佯装愚钝的禀道:“陛下,臣妹与拙夫断然不敢算计容恒将军,臣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