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京兆尹查找凶手的法子实在是不敢苟同,屈打成招历来就不是她所能认同的。
“本宫之前的确是遇到过不少府内纠纷导致的命案,但无一不是有着极大的利益纠葛。”
审视着京兆尹,楚南栀眉峰轻闪着问道:“关于这点,本宫倒是赞同青禾王的观点,府尹大人觉得钱小娘谋害自己的主君能得到什么好处?”
“这......”
京兆尹迟疑着蹙了蹙眉,一时间也答不上来。
“如果非要往府内凶杀上面去推断,本宫倒觉得此案与先前在芦堰港时所遇到的潼安村沈家那桩案子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想必诸位不少也是听闻过这桩骇人听闻的谋杀亲夫案。”
“平宁王妃此话何意?”
章府大娘子听出她是在暗指自己陷害钱氏,忙不迭的回道:“钱小娘是奴家亲自为拙夫挑选入府的通房侍妾,奴家与她并无仇怨,五郎虽是她所生,可自小寄在奴家名下,也算孝顺,奴家何必拿拙夫的性命去攀诬她。”
顿了顿,她又冷声道:“既然奴家想要害她,既然事成,又何必假惺惺的冒着冰天雪地去敲登闻鼓告御状?”
“是呀,王妃,我母亲向来心直口快,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她绝不会害我小娘的。”
章五郎满目敬意的凝视着主母娘子,发自肺腑的信任不容人有半点质疑。
楚南栀来前就已分析过此事,廷尉夫人自然是诚心为家中小娘喊冤的,自己这话不过是打个比方罢了。
“大娘子和章家郎君莫要误会,本宫并不是怀疑大娘子有嫌疑。”
楚南栀眸光来回游移在母子二人身上,淡笑着道:“大娘子心胸宽广,实非常人能及,不愧为朝廷诰命夫人,而钱小娘不愿章家郎君道出昨夜见过廷尉大人也是护子心切,所以宁愿自己揽下罪名也不愿让郎君受苦,可怜天下父母心呀。”
她话音刚落,门外忽的响起一道老沉的妇人声音:“不错,不错,这天底下哪有做母亲的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受苦呢。”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是尹恩慈领着一行人径直走了进来,赶忙齐身跪拜道:“见过老祖宗,老祖宗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