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拿这话搪塞哀家。”
尹恩慈憋了瘪嘴,随后轻叹道:“哪有做母亲的舍得自己的孩子,哀家呀是不想让你们母子饱受分离之苦,你今日的话倒是提醒了哀家,这年纪大了还得多出门走动走动,往后哀家想他们了就自己个去书塾里。”
话落便赶紧摆手催促道:“快去吧,宫里一摊子事都等着你去料理,哀家就不留你了。”
得了老祖宗的应允,楚南栀这才带着汤惟铭离开。
回荣德宫的路上,汤惟铭想着还关在诏狱里的方清岳,忍不住问道:“皇后,方才老祖宗说不可慢待了纪家,如此廷尉大人莫非就只能眼巴巴的留在诏狱里?”
听他提及此事,楚南栀心里也免不得一阵神伤。
这方清岳虽然为官公正,可却不是个会审时度势的主,选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弹劾尹、纪两家,无疑是在拆皇帝的台。
皇帝想要推行新政,眼下还得指着尹、纪两家这样的大族鼎力支持,如果赶尽杀绝,不仅对新政的推行无益,弄不好还会引来更大的动荡。
为了朝局的稳定,她也只能舍弃方清岳了。
仅是默默的叹了口气,她并未回答汤惟铭的话,默默的回了荣德宫。
而承乾殿里,林锦骁刚刚入殿,便见新任京兆尹班德急急忙忙的入殿觐见。
看着他着急忙慌的样子,林锦骁缓缓放下手中的加封名录,皱眉问道:“班大人何故如此慌张?”
“启奏陛下,青禾檀州当阳郡郡监夏渊于昨夜在京郊驿馆被杀,下官闻讯不敢擅专,特来请示陛下。”
班德诚惶诚恐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