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色淡淡,但是偏白的肌肤上已经隐约可以看见一层薄薄的细汗了。
姜听晚想把包子递给他,却猛然间意识到蒋鹤洲现在根本没有办法空出一只手来,接住她的包子。
还没等姜听晚想出要怎么办,就听到蒋鹤洲轻声笑了笑:“你要怎么办?”
他看着她这困顿又无措的模样,实在是有些忍俊不禁。
姜听晚抬起一双杏眼来,看着蒋鹤洲眼里有些戏谑的笑意,忽然就多了点恼意:“我这是在帮你,你再笑话我,我就……”
“你哪儿也不会去。”蒋鹤洲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笃定。
姜听晚也知道她不会去哪儿,她对蒋鹤洲恶劣性子的容忍程度一直都很高。
最开始她是看脸,蒋鹤洲长得好看,她也就忽略掉了他身上带着的戾气与嚣张,后来两家住在隔壁,她经常听着自己妈妈讲起蒋鹤洲与蒋妈妈的不容易,渐渐地对蒋鹤洲也就越来越好了点。
“你不然先把袋子放下来,吃完包子再继续背上?”姜听晚看着蒋鹤洲肩头的两个鼓鼓囊囊的麻袋,她单是看着就觉得自己的肩头酸涩。
她忽然扯动了一下嘴角:“你怎么站得这么直?”
闫泽不是最喜欢让人肩扛“五三模拟”,然后蹲马扎的吗?
“你觉得闫泽的话我会听?”蒋鹤洲站在八点的晨光下,眼睛里的光泽让他的瞳仁看上去像是琥珀色一样,“老子的膝盖,怎么可能朝着他弯下去?”要弯也得是朝着他想冲着弯下膝盖的人。
姜听晚抿唇:“那你先把书放下去,先吃早餐。”
“姜听晚。”蒋鹤洲看着逗留在他身边,迟迟不上楼去的姜听晚,薄薄的唇边一直含着笑意,“你在蛊惑我做坏事?”
姜听晚在他这喑哑暗沉的声线里一时间有些昏了头,不太明白蒋鹤洲的意思。
明明,他这嗓子,更像是在蛊惑着人做些什么。
蒋鹤洲还在笑,他把两袋书放了下去,从姜听晚手里接过来了早餐袋:“闫泽让我站到上课,上课铃声不响就不准把袋子放下来,要是他到时候问了,我就说是你让我放下来的。”
姜听晚震惊地抬眸看了蒋鹤洲一眼,她看着他嘴角擒着的笑意,越看越觉得这人过分。
她果然是吃饱了撑着才来管蒋鹤洲的事情。
姜听晚不想再理会嬉皮笑脸的这人了,他这张帅脸上的笑容实在张扬,她都看见楼道里有人在往下看了。
“你自己吃吧,我走了。”姜听晚不想让自己成为人群注目的焦点,转身走了。
但是很快姜听晚就听到了身后响起来了闫泽的声音:“谁让你把袋子放下来了?谁给你买的早餐!”
闫泽怒吼着的声音让姜听晚的身子猛然绷紧,她回头一看,蒋鹤洲的正往她这边瞥过来一眼,见她看他,又朝着她轻轻挑了一下眉,对闫泽的怒吼与怒气毫不在意。
闫泽劈手就去夺蒋鹤洲手里的早餐袋子,却被蒋鹤洲一个反手擒住了手腕。
蒋鹤洲这会儿止住笑意,面容冷冰冰的,刚才出手的动作又快又狠。
动作又快又狠,还是对老师出手相向,蒋鹤洲的的声线却依旧闲散慵懒:“老师,我没犯错没吸烟,肯在这里站会儿,就已经是给您面子了,您动我可以,别动我早餐。”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鹤爷:我这膝盖,不会朝着任何人而弯,跪天跪地跪父母,还……跪搓衣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