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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38章(2 / 2)

终归是前头的男人家,李猎户还死了,叶大嫌弃晦气。

自家儿子卷铺盖到这边住,是顶着克亲的命被分出来的,他还怕克着自己,自然更少来。

他无视叶存山的态度,自说自话:“你那院子里泡着米是准备做年糕?我不是跟程哥儿说了我给你们做了年糕吗?他没给你说啊?”

云程抱着烧火棍,不理他。

这种时候,还是交给叶存山处理,他不添乱。

存银慢慢悠悠推着锅铲,不让肉丁粘锅,炸了一阵后,这味儿更香了。

他也不吭声,甚至不回头看,假装他不存在。

他没叶存山莽,在家里他是最小的,挨骂受委屈都要忍着的,偶尔顶嘴,还得看长辈们的心情。

叶存山说:“给我说了,但我想打个新鲜年糕给他尝尝。”

年糕打完放一放,就会变得梆硬。

新鲜年糕做出来还是软糯的,蒸熟的米能加糖吃,捶打过后还能吃口热的。

但叶大只觉得他们矫情,“哪里这么麻烦?不都是新打的年糕?煮煮怎么不是新鲜的?费事。”

话不投机。

叶存山没上门膈应他,他自己送上来了,就把话说得更直白了,“这哪里麻烦?这不是新打年糕尝个鲜的问题,是我要亲手打了年糕给他吃,听出来了吗?我在讨好他。”

叶大一张脸皱成了问号。

存银也竖起了小耳朵,还冲云程挤眉弄眼:好肉麻哟。

叶存山不觉得肉麻,他娶亲后脸皮见长,原本只是行为大胆,这些时日被云程的土味情话锻炼过,这直白话也能面不改色地说。

“家里穷,云程会挣钱,我现在指着他挣钱养我,供我读书……”

叶存山揉好面团,放一边醒面,擦手时还先冲云程笑了下。

他脸黑,不管分家前后,叶大都觉得这大儿子骨头硬。

现在看他笑,还不自觉抖了下身子,鸡皮疙瘩掉一地。

叶存山说:“反正我跟他都光条条一个人,谁嫁谁娶都不要紧,谁养家谁当家。”

叶大隐约听出来了一点意思,眼前晃了一晃,扶到了桌子,才知道不是视线晃了,是他头发昏,脚发软。

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劲啊。

什么叫谁嫁谁娶不要紧?这关系大着呢。

一个大男人,娶亲就是正常嫁娶,嫁人就是入赘。

入赘到别人家,这还不要紧?

以后生了娃跟云程姓,挣了功名,也是云家的。

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这儿子也是云家的。

入赘到别家的儿子,就是还能给他尽孝,那也不能给他摔盆儿了。

要摔也是给云程的爹摔——虽然云父已经死了,不用摔了。

叶大看叶存山还又望着云程笑,对后面的话有了预感,一句不想听。

他一下想到叶根说的,儿子儿媳肯定埋怨他。

他留下熏肉跟年糕,背篓都不带走,步子又虚又急,忙慌慌的找到了叶根家。

叶根是族长,有儿子帮他,到年底也忙得脚不沾地,今年他还打算给存雪说亲,已经在谈亲事,选吉日,存雪早前拿了红布,也在绣嫁衣。

现在他家事忙,族里事忙,还要压着那群外姓村民不让他们年底搞事,眼睛都熬出了红血丝。

叶大还跑过来,非说有急事找他。

叶根现在看见他就来气。

再没见识,村里闲话还没听过?

谁家公公上门给儿子儿媳送大浴桶!

程哥儿孝期都没过,明晃晃送过去像什么样!

人家家里做了浴桶,那是小夫夫俩以后也会用到的,做就做了。

村里人现在得了恩惠,谁敢说一句不是。

送到县里算什么!

叶根是不知道叶大临走前还瞎咧咧了一通,不然叫人进门,还得气得抽他两下。

来年还指着程哥儿教人织带彩的毛衣,这叶大在搞什么!

叶根平时和气,一族都是自家人,外姓都是破落户,没什么能让他着急上火的事。

这次实在是忙,实在是恼,坐下后满脸不耐,“你有事就说,哆哆嗦嗦做什么?也是个老庄稼汉,体虚成这样?”

说完,叶根顿了顿,想到叶大的续弦是个寡妇,这寡妇怀着孕,村里还有其他寡妇。

再看叶大这怂样,他压着怒气猜:“你勾搭别的寡妇了?”

叶大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瞎说什么!我没勾搭寡妇!我儿子出事了!”

叶存山?

叶根也急了,“出什么事了?不早上才回来吗?”

他还叫旺祖过去看了,确认没要帮忙的才下来。

叶大说:“他想入赘!”

这话耗尽了叶大的力气,他养了快二十年的儿子,要入赘。

要入到云家那个外姓家,去给个破落户当赘婿!

叶根愣了愣,差点笑出声,憋回去后一开口又想笑,就喝茶掩饰。

叶大当他也被惊住了,当下就坐不住了,围着堂屋来回踱步,“说他读不起书,程哥儿挣钱厉害,谁养家谁就当家,他俩都光条条一个,谁嫁谁娶都没有关系,这怎么没关系呢?”

“他俩登记了族谱啊,这把成亲当儿戏啊!”

叶大也终于认清云程现在的地位已经变了。

不是村里小门小户的外姓,不是住河边小土屋的破落户,而是会造纸,会织毛衣,能跟村里作坊对半分红的“富户”了。

上回去县里,他想说云程用度奢侈,才赚了几个钱,就从头到脚一身新。

想到云程现在干的事,他憋回去没说。

实际心里没那么顾忌,觉得他是云程长辈,觉得云程是靠叶存山过日子,靠叶存山接济,他说就说了。

现在被叶存山打击完,他要说后悔,还不是后悔对云程不看重,而是选错了修复关系的方法。

就不该给他们做浴桶,也不该给存银买银豆豆,直接给他们银子实在。

叶存山有钱读书,不靠云程养着供着,就不会动入赘的念头。

叶大顿了顿。

一想到供人读书,就想到叶二叔瘦得皮包骨的样。

一家子富户拖累成这样……

叶大打了个哆嗦。

他实在犹豫,又不想吃苦,又想要儿子孝顺。

偏偏这时,叶根已经收拾好心情,站在了叶存山那边,针对登记族谱这事,给叶大了一记重击:“啊,登记族谱也没事,他要入赘的话,我给他俩除名就是,不麻烦,拿笔那么一划……就没了。”

叶大:???

你怎么会同意!

这一天,叶大精神恍惚的回了家。

亲爹叶松叫他他不理,亲娘刘翠英喊他搭把手他没听见,陈金花使唤他,叶大目光落在了她的肚子上:“你真能生儿子?”

陈金花:?

不管能不能生,现在都要说能生。

她一挺肚子,“去,给我冲碗藕粉,加点蜂蜜进去,我爱喝甜的。”

歪理一套套的:“甜儿酸女。”

前一天说想吃梅子,还是酸儿辣女。

叶大一颗心左右摇摆。

一边是成年的,能干壮实,识文断字,可以科举,夫郎厉害的大儿子。

一边是出生后还不知道是男是女,是男还可能是哥儿的孩子。

前头做好了决定,再纠结犹豫一次,还让他想起来,养两个娃好像不比供着叶存山读书便宜。

叶存山是个心软的,两口子现在不缺钱,他接济不了多少。

叶大眼睛一亮,扒拉着家里余钱,想去叫叶存山别惦记着入赘,跟他搞搞苦情戏,到时就老父亲抹泪:“爹供你读书!”

山上三人继续忙碌着操办年货。

存银简直崇拜死云程了,趁着叶存山出去拿柴火的功夫,追着云程问:“大嫂大嫂,你快给我说说,怎么让我哥入赘的?不瞒你说,我择婿标准就这样,能干能识字,还耙耳朵!快给我说说,我过年到处溜达,也能提前捉一个!”

云程现在也笑得开心呢。

他跟叶存山说过入赘这事,不需要他入赘。

反正以后真有孩子,他要给孩子取名姓云,叶存山也会答应,门庭上,还是扒着大姓。

只是膈应叶大的事,没真的办下来,云程就总不敢信。

这可是古代,万一叶存山这几天冷静下来后,还是决定跟老父亲温和交流,和稀泥处理呢?

云程可不知道,这些天里,叶存山不仅没有冷静下来,还因为抱着个温软小夫郎啥都不能干,心里火已经冒了三丈高。

他们是亲父子,他了解叶大,即使时代原因,孝义压头上,也是能顶嘴阴阳怪气的关系,现在还分家了。

分家契拿到县衙都是管用的,他尽孝没问题,叶大插手他家事才有问题。

所以这事儿叶存山没啥压力,就想出气。

存银看他神游天外,笑得甜蜜蜜,大声喊了一句:“大嫂!回神了!”

云程回神也藏不住笑。

真好。

现在可以确定他在叶存山心里地位了,以后不怕了。

云程告诉存银:“首先你得到说亲的年纪。”

存银跺跺脚,“不跟你说了!”

他自己去问他哥!

云程笑得发出鹅鹅鹅的声音,存银感受到他的幸福,也跟着笑了起来,“我哥好吧?你俩什么时候生娃啊?”

云程摆手,“孩子得看缘分啦。”

这时代说是孕痣越红越容易怀崽,他眼尾的孕痣颜色还不错,是个容易怀的体质。

可他现代来的,知道生产的危险,原身往前十多年都是饥一顿饱一顿,营养没跟上,体质很弱。

他也会跟叶存山商量,等到身子养好一些,再备孕。

从怕生孩子,到有打算生,已经是思想上的大跨步,再早,云程就不行了。

存银还想问,叶存山也提了一筐柴进来,整整齐齐码在墙角边,问他俩笑什么。

存银追着问入赘的事,叶存山不给准话,叫他猜。

这孩子性急,不经逗,猜来猜去他烦了,包的包子都歪歪扭扭,被叶存山打了手心,“好好干活。”

存银顶嘴:“又想人干活,又不想回答我的问题,这世上哪有这般好事?”

于是叶存山知道了,这小孩子在县里去过茶楼听书。

给他解释完入赘的事,存银一阵失落,“我还以为你真入赘。”

云程叫他别瞎想,“我们就两个人搭伙过日子,入不入赘其实都一样。”

叶存山事事顺着他,跟家里发生矛盾也站在他这头,有的赘婿还办不到这点呢。

冬日天黑得早,怕晚上弄不完,云程跟叶存山都洗了手,过来一起做面食。

存山存银兄弟俩包包子,馅料包完余下的就做馒头。

云程包不来包子,也捏不好馒头,就慢吞吞擀面做果子。

炸果子有好几种形状,简单的就一个小薄片,切成菱形就能下锅炸,复杂的能两条拧个扁平小麻花,还能跟海带结一样,也用扁圆的面打结。

需要技术含量的,云程也尝试了几个,用叶存山的说法:“反正都是自家人吃,好不好看没关系。”

云程被哄得很开心,小孩子都在旁边呢,都跟叶存山眉来眼去,存银觉得他在灶屋发光发亮。

外头带着银子过来的叶大,听着里屋的对话,觉得他儿子能为钱哄云程,那拿了他的银子,也会哄哄老父亲。

就干咳一声,再次敲开了门。

叶存山:“……”

这是要干嘛。

云程也收敛笑意,隔着一道门看向叶大。

叶大不跟他说话,叫叶存山出来。

叶存山手里正忙活,不乐意,叶大还板着脸,“快点,我刚从族长家过来,有事给你说。”

听是族长家,叶存山以为是叶根有事,这才擦擦手出去。

结果叶大给他一包银子,拎起来得有二十两。

叶存山挑眉,“这是做什么?”

叶大说:“你别入赘,爹供你读书。”

这话实在牙酸,叶大说完就咂咂嘴。

看叶存山没什么表示,他还出主意,“要么你先哄着程哥儿,我看他也挺喜欢你的,拖一拖,考完了,你有了功名,他再有钱也不能强迫你入赘。”

这说的什么屁话。

叶存山把银子塞到叶大手里,叫他等等,转身回屋找到云程的小挎包,从里面拿出云程的润笔费。

这糟心时候,叶存山还笑。

《赘婿》小说得的润笔费,给“赘婿”用,极好。

他拿到叶大眼前炫了一圈。

叶大如遭雷击。

云程这么能挣钱的吗?!

叶存山是要把赘婿剧本演到底了,“我呢,觉得这软饭挺香,您别添乱。”

他让叶大赶紧回去,“今天包子馒头不蒸好,我都没法睡觉。”

他说的是事实,东西都办上了,今晚弄完不拖到明天。

叶大若智商在线,就知道这不算什么。

现在落他耳朵里,还当叶存山是遭了苛待。

一向自私的人,这会儿是真心为儿子心酸了起来。

虽然叶存山并不需要。

他把银票放好,又转身回屋,进去前找了个盖子,把米缸盖好。

叶大抹了抹眼角:出来跟亲爹说句话,还要干个活再回去,太苦了。

里屋,叶存山简要说了下,“没啥事,闲的。”

是个扔不了的亲爹,现在还不知道又经过了一番怎样的思想挣扎,从前最不愿意拿银子供他读书,现在都掏了家底过来。

村里富户,有个几十两已经很了不起。

上次他跟云程从家里拿过二十五两,叶大这次拿来的二十两该是棺材本。

叶存山怕把他逼急了又搞事,就说找个事给他干。

“省得一天天给咱俩添堵。”

云程自然没意见,“那要他做什么好?”

叶存山:“山脚下那屋子不是要修缮吗?我爹会。”

存银点头如捣蒜,“我们现在待的这屋子,就是他修的,他以前想娶娘回家的时候修的。”

理由叶存山都给他想好了,要不入赘也可以,得把云程这边关系搞好,叫云程知道他不当家,也不会受委屈。

比起掏空家底拿出棺材本,卖卖力气给人修缮屋子显然更好。

现在冬日不好盖屋子,过年也有杂事,叶大这阵子能耗在那里。

等到开年入春,地里没忙起来前,叶根就要抓壮丁盖造纸作坊了。

他明天下去拜托叶根把他爹叫去盖屋子。

派些轻省又麻烦的活儿,把人拖着。

还能趁着这功夫多挣银子,攒攒家底。

陈金花怀了双胎,他不跟人计较从前批命的事,但要他再接济家里养娃,那他是不干的。

这心思太狠,叶存山不告诉云程。

云程瞧着心善,说出来怕他不喜欢。

包子馒头跟预期一样,因为家里人少,一个蒸笼多架几层就能蒸。

这个是放在炉子上蒸,灶上锅里则用来炸果子。

云程说想吃麻团,叶存山叫存银下山跑一趟,去叶延家要了芝麻豆沙包馅儿,回来用糯米粉滚了六个,炸果子前,就先炸的麻团。

油炸食品,云程两辈子没爽快的吃过。

麻团刚出锅,外皮还冒着油光,上口烫嘴,咬一口酥脆绵软,入口有弹性,芝麻的香、糯米的粘、豆沙的甜,多种滋味混合,融成一句“好好吃”的评价。

云程被烫出了眼泪,还说:“我还能再吃一个。”

这下存银这小孩子都没笑话他。

他也知道云程以前过得不好。

而云程这个穿越人士,上辈子衣食无忧,真要说不好,那只能是寡淡无味的营养餐叫他吃得已经没有世俗的欲望。

他们晚餐就是这些年货,叶存山怕他肚子受不了太腻的油水,特地给他做了青菜蛋花汤刮刮油。

存银在旁边看得直乐,“难怪大嫂说你入不入赘都一样。”

这确实没什么区别,行动可比个破名字重要多了。

叶存山给他一巴掌,“都说你还小,寻摸亲事不急,怎么老挂嘴边?”

存银嘿嘿嘿,“这不是看你们恩爱,我羡慕么。”

人也是会被环境影响的,他前面十多年在村里,听的都是家长里短。

因着十岁后就有人开始上门说亲,他出门听见的打趣也多。

村里就这么大,谁家不娶亲嫁人?

绕一圈儿回来,他知道自己以后也是其中一员,也会有他的亲事叫村里热闹一回,那可不好好想着?

存银说:“爹今天被你打击惨了,我现在回家跟他说我以后招婿,就留他身边孝敬他,他肯定能乐开花,指不定给你的那二十两,转头就给我手里,要我好好挑呢。”

叶存山又给他一巴掌,“吃饭堵不住你的嘴?”

存银真心实意的委屈。

这都是哥儿,怎么媳妇跟弟弟的待遇差距这么大?

云程一向宠着存银,今日都因被叶存山哄得心都飘着,笑眯眯看存银挨了两巴掌,还没看出存银眼里的委屈,直接捧着小碗往叶存山身边挪,对存银说:“打是亲,骂是爱,你大哥疼你。”

存银:???

大嫂,你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不完,决定分两天补字,今天一千五,明天一千五~

新学了一个跪姿,给各位读者老爷看看:

or2

大家晚安呀!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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