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吟自然也清楚这件事,道:“我知道,他从前经历苦,脑子比较……一根筋,我有时候也得顺着他的思路想才能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这是没被人疼过,患得患失又忐忑不安,不过我多对他好一点,多给他一些安全感,他渐渐地就会习惯了新的氛围,就会好起来的。”说起这个,他觉得这两日白天自己忙于正事,都没怎么见着江遥,不禁问道:“话说他白天都在哪儿?怎么总是不见人影?”
“侯爷不是随便他在府里走动吗?”季逢青道,“也说过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是说过,这不是希望他也能做点自己喜欢的事。”
“所以他就白天总往暗阁跑。”季逢青道,“墨风天天跟我说能不能别让他去了,要是他不小心受伤了,怕您要把暗阁夷为平地。”
萧吟:“……”
江遥自己确实没有什么喜好,这么多年唯一能让他稍稍开心点也觉得自己能做好的事就是练剑,纵然做暗卫很辛苦,也总是要提着一颗心不能做错一件事,但比起让他做其他事,这已经是最简单的事了,也能让他意识到自己是可以有用的,不会是别人的麻烦。
因而他跟着萧吟回了平昭侯府,成日待在屋里也不知道能做什么,萧吟白天总是很忙,他不敢去随便打扰,怕惹萧吟厌烦,而且他也不懂季逢青和萧吟谈的那些要动脑子的事,何必要往上凑,萧吟允许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于是他就试探地去了一次暗阁,对墨风说想来练剑,墨风没有拒绝,他便把暗阁训练暗卫的地方都用了起来,觉得这是一个很好打发时间的法子。
殊不知墨风巴不得他别来了。
当初齐砚没有跟着墨风去找顾景鸿,在他们回来时他又正好出去执行任务了,等他终于回暗阁复命,从别人那里听说了所有事,今日,还有点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话说完他又想起其他暗卫的嘱咐,江遥现在是主人的……心上人?
感觉自己前面说话的语气不够尊重,齐砚立马退后一步,躬身见礼:“江公子。”
江遥看到齐砚本来也觉亲切,齐砚突然向他行礼倒是把他吓了一跳,但想起墨风都对他十分尊敬,一口一个江公子,还用敬称,他其实不太习惯被这样对待,反而让他更加无措,他摆摆手道:“你不用这样,还是叫我名字就好了。”
齐砚心道:听其他人的意思,主人还想娶你呢,谁敢叫你名字?
“对了,我可以继续陪你练剑吗?”江遥目光灼灼地主,他说只要你同意就可以。”
齐砚:“……”
阁主在干什么?这是打算把麻烦丢给他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拒绝还是同意,拒绝了显得下江遥面子,而且阁主都同意了他也没理由拒绝,但是同意了他又怕主人找他算账,再说了,练剑过程中总免不了一不小心受些伤,他要是把江遥伤了怎么办?是不是会死的那种?
“我觉得这个事……”齐砚艰难开口,“要不还是去问问主人的意思吧?”
江遥皱眉道:“可是侯爷说随便我想做什么都可以的。”
“哦……那没事了。”齐砚认命,下定决心这就找一把不开刃的剑跟江遥练,最好去找把木剑,万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