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叶赫赛部,可是和外蒙没少的眉来眼去。”康眠雪想起前些日子,蒙古商队那边的回信,眼中闪着几分警惕。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虽说内蒙与外蒙经常通婚,然而到底是立场不同,未免有些麻烦。
“据说是向叶赫赛部求婚,不过应该被打了回来。叶赫赛汗王,可是下定决心要让自家的女儿嫁给一位皇族之人。”
司徒源说起这个忍不住对五皇子带上两分同情。毕竟如今尚未娶妻的,除了五皇子以外,便是已然四旬的四皇子。
本来四皇子自然也是可以,只是毕竟那位公主年纪尚小,更何况如若成婚,这继王妃的身份是不能够高于先王妃。
也是因为这一点,五皇子变成了传说中的倒霉蛋,被那位公主当做试炼品,不停地追逐。
“想起来五皇子还真的挺可怜,如若因为喜欢倒也罢了,偏偏是因为如此。”康眠雪忍不住感叹几句。
司徒源摸摸下巴,实际上他也觉得那位赛亚公主并非良配,然而其中原因,倒是不像康眠雪所想。
这几年叶赫赛部频频异动,所图谋者难免让人觉得意有所指,是以早在三两年前,司徒源便对其充满警惕。
“不管怎么样,这样危险的苗头中的在初期被掐灭。”康眠雪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地说道,她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人随意地挑衅她的计划。
“这次恐怕会有不少人来,最重要的便是必须不能让人钻了空子。”司徒源冷声说道,他总有种感觉,这一次恐怕万寿节总要不那么太平。
如今朝内,时局不稳,对外却又多有窥伺之心,又怎能不让他心生警惕。
康眠雪听丈夫的话点点头,她自然也是一样的想法。伸手将长发挽到一侧,如同玫瑰花般红艳的豆蔻,在黑色的长发中穿梭。
“这事儿我早就想到了,恐怕咱们回去也是一场腥风血雨呢。”自古以来有人的地方便有纷争。更何况京城繁华之极,那些狼子野心之人,见到这样的京城,又怎能不会动心思?
“对了,想起来说这事儿也巧了,恩科当天正巧便是贾琏他们入扬州的时候。
到时恐怕也只能留着两三个人去接了。”康眠雪想起此事笑着说道。
这事儿倒是真的是巧合,也不知他们是怎样计算的日子,掐指算来竟是在安科当天到扬州。
司徒源倒不在意,实际上他对于江南的官场真的不在意。
“可要留个人去接他们,如若不行派个人去接一下也就得。”司徒源随口询问妻子,他对贾琏的印象不好不坏,不过是个没长大的纨绔而已,不过其人要是撞在他头里,也不介意修理一二。
康眠雪手指轻点唇边,似是在思索,她口中回应道:“倒也不用,左右都有着一定之规。纵然咱们不管,也有着扬州官员负责接应。只不过我却是,想见邢夫人罢了。”
当日抬举邢夫人,不过是一时想要恶心王氏,却不曾想到这位邢夫人倒给了自己不少的惊喜。
如今在回想,只觉得自己当日做得不错。
“说起来邢夫人跟黛玉却是极其投缘,按黛玉的说法,幸福人便没有贾家的那股子味道。”想起黛玉那带着稚气的语言,康眠雪莞尔一笑。这半年黛玉成长极多,却反而让她有种淡淡的忧伤。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么奇怪,不说她与黛玉,只说邢夫人跟黛玉不过是荣国府那几日,满打满算两只手足够,谁能想到二人却如此投缘?
康眠雪说起荣国府,倒是一时让司徒源想到这件事,他抬起头将书放在一旁,接过丫鬟手中的梳子,替妻子梳着长发。
“荣国府那帮子人,朽木不可雕,平安州那边可是闹得乌烟瘴气。”司徒源的话仿佛带着冰碴,康眠雪听到平安州三个字,手指微微动两下。
康眠雪拿起保养的蜜膏,仔细地在脸上涂抹,口中询问道:“咱们这次恐怕没时间调理那边?”
司徒源轻轻摇头,平安州那边的事情一向麻烦,是以即使他之手段,也不是能够马上插手的。
“且不用着急,都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两下。”他的话并非是假话,荣国府如今既没有能力支撑一片,又各自心怀诡异,至多三四年间就得大厦倾斜。
康眠雪并不反对司徒源的想法,实际上她也是有此感觉。
“如若荣国府出世,麻烦的却是迎春丫头和邢夫人,你说让他们跟贾赦和离可好?”
康眠雪的话带着几分异想天开,然而司徒源却并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
他低头琢磨一下这才说道:“带着两个孩子?估计要是这样,认为荣国公夫人,得去撞宫门。”
纵然那贾琏再纨绔,这也是荣国府的继承人。迎春更不要说,马上便要及笄,虽是庶女出身,然则容貌出众也是可以用来联姻的。
这样两个人,荣国公夫人又怎么肯轻易的,让他们随着邢夫人和离而出?
只瞧着荣国府往日的情景,便知其人如同附骨之蛆一般,定然不会轻易放手。
司徒源的话不无道理,只是康眠雪如今想的却是另一件事情。
“想来那位元春成为四皇子侧妃,能够带出几分日后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