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沉的眼光好,身边服侍的人甭管是长随、内监还是婢女,一水儿的好看。
尤其是春巧,为人大方端庄又知进退,笑起来俏生生的,很好看。
齐沉对这些人没有什么想法,主要是看着顺眼。按照他那话来说,以他在京城的身份,身边总要有服侍的人,既然这样为什么不选一些好看的人来服侍,看了心情就舒坦。再说,在他面前,有人要是想用美人计,那就有点自不量力了。
这话一点毛病都没有,让人完全没办法反驳。
温辞本能的应了声,不过当他不经意看到齐沉心口处时,他双眉一皱,快步走了过去。
他盯着齐沉的心口眉眼间的温润不复存在,人如同出鞘的剑,变得锋利又尖锐。
他伸手在齐沉身上比划了他心口处细细‘红线’的长度,喃喃道:“离心脉又近了一些。”这细如发丝的‘红线’可不是真正的线,而是齐沉体内的毒素。
它残留在体内,从腹部慢慢往上,不断侵蚀着肺腑,若入心脉必然药石无医。
这毒过于诡烈,无论用什么药物只能暂时压制住它,哪怕被驱除一点,慢慢的还会继续往心脉处涌。
温辞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毒。
这也是梅老头本是江湖人却要留在王府的缘故,他需要根据齐沉身体情况不断的配药。只是这毒实在是太过奇葩,每每用对一种药能逼退它一点,但有时两种用对的药放在一起,又根本没效或者还会加快发作。
温辞的手泛着凉意,这么不经意的放在温热的身体上,刺激的皮肤控制不住的动了动。
齐沉拿起里衣在身上拢了拢:“是近了一点。”
温辞默不作声的收回手,心底有些着急,这半年来毒发作的频率和速度比以往快了不少。
想必以后只会更快,要是再找不到解药……
没事,他定下心神在心里安慰自己,他相信这世上有毒就有解药,这毒肯定能解。
想到这温辞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他道:“王爷别换春巧姑娘了,我给王爷更衣。”
听闻这话齐沉系衣带的手顿了下,然后伸手默许了。
当年他受伤被温辞所救,这人也给他脱衣包扎过伤口。不过那时他人在昏迷中。事后两人就算同枕共眠过,却再也没有赤|裸相对过。
温辞更衣的熟练度自然比不上春巧,好在两人也不着急。
温辞一边弄一边低声说着齐芷的事。
齐沉听后悻悻的哼了声,要不是董臻被吓的在那里嗷嗷救人,齐芷死不死还是两说呢。
想到祁家那些人目瞪口呆的样子,齐沉又冷哼了声,他们还真没见过世面,他们还以为能仗着夫君的身份拿捏一个死了心的公主呢。
“你派个人过去给祁家说一声,公主既然不在了,公主府自然也就不该存在。祁恩受伤,齐芷拿命给他抵了,没死成那是她命大,两人间的恩恩怨怨让祁恩看着办。”齐沉随口道。
至于祁建,他可没说不让他姓祁,也没说不让祁恩见他,只是入了暗部的人都得改名换姓,祁建也不例外。
温辞知道他不想理会这些事,便道:“好。”
系好玉佩,温辞抬眸:“王爷满意吗?”
齐沉放下支棱着的手:“自然满意。”
温辞:“比着王府的春巧姑娘呢?”
齐沉纳了闷:“你和她比这个做什么。”
温辞微微一笑说:“没什么,随口说说而已。”
齐芷和祁恩的事在京城流传了一阵子,而后又被其他事给代替了。
年前封印前最大的事就是南晋使者的到来,因南晋这几年国力强大的缘故,礼部那边在商议需不需要把接待南晋使臣的规格提高一些。
最终礼部尚书徐简令因这事上了折子,齐沉看到折子顿时乐了,他召来徐简令问:“你们觉得给南晋使臣提高到什么规格合适?你看让文武百官去城外的十里亭迎,八抬大轿去抬,行不行?”
徐简令一听他这阴阳怪气的话就满头冒汗,这都是国舅爷郑奕想的点子,说皇帝年幼要拉拢、安抚南晋,结果雷霆之怒却由他承受。
郑奕他得罪不起,齐沉他更得罪不起,这罪只能受着。
徐简令请罪时,齐沉毫不掩饰的啧了一声:“南晋使臣老老实实的,你们倒是幺蛾子不断。怎么,觉得大齐的地太小容不下你们了,想去南晋溜达溜达?”
徐简令连道不敢,承认想去南晋那不是默认不想做大齐子民吗,他又不傻,只能一直请罪。
齐沉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等他走后,徐简令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他准备回去就请病假,这事谁爱管谁管。
神仙打架,他不奉陪了。
也不知道齐沉是不是长了一张乌鸦,他提南晋老实,结果没两天就有人禀告说,南晋使臣路上遭劫,送来的贡品丢了不少,其中便有号称能解百毒的‘夏冰草’。
齐沉听到消息对温辞说:“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们是故意的,真当我等着那玩意救命呢。”
他语气玩味不屑又慵懒冰冷,冷峻的容颜昳丽无双。
到了大齐的地盘上,还敢跟他玩这手,真以为他不敢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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