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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1 / 2)

“快来人啊,二楼起火了!”

“来人,你们几个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去拿水救火啊!”

“哪个不长眼的踩到了老子,这可是婆娘给老子买的新鞋!”

“……”

狭窄的客栈瞬间热闹起来,店里老板小二抱着水盆跑来跑去,急得满头大汗,慌乱中不知是被谁拌了个踉跄,眼看着就要脸朝下摔地上。

一只手从侧扶住了他。

“多谢这位大人。”小二擦着汗连忙道谢。

“举手之劳,”金子洛看着浓烟滚滚的二楼,吩咐道,“这你们几个,立即去救火,其他人去查看附近可疑人,所有人都不准上楼。”

“是!”

金子洛翻身上楼,捂住口鼻站到房间外,推开门的瞬间扬起手中佩剑,一剑劈开房门,连带着设在里面的傀儡也被横腰站短。

钟无咎擅钻研古书,摆弄阵法傀儡,这些在修真界中算不上什么遮掩。

火焰烧了半间屋子,黑漆漆的墙皮破败不堪,金子洛站在损坏的窗户边看着楼下凑热闹的人堆,骂了句混账玩意。

他收起剑往外走,正好碰上走进来的谢珩,随意摆了摆手,蓦地脚步一顿,上下打量着他,挑了下眉道:“你筑基了?”

“该不会是师弟又让你乱七八糟的吃了些什么。”

金子洛把住他的手腕,也没发现什么异常,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作罢。

谢珩垂下眼,拱手道:“师伯,弟子有一计可救出师尊,但需要您相助。”

***

另一边,众人来到黑沼林山脚下一座废弃祠堂内,下属在佛像后面摸索几下,“轰隆”一声,一条暗道出现在眼前。

进入暗道,穿过阴暗狭隘的岔路口,是间精心打造的密室。四周墙壁上镶着夜明珠,将室内映的通明。

钟无咎抱着人放到床上,后冷着脸仔仔细细将阮时泠检查了个遍,待看到他手腕上一道细微的血痕后骤然变了脸色,声音尖锐起来,“滚,一群废物,都给本宗主滚出去!”

手下唯唯诺诺退了出去。

各种伤药从储物戒里滚出来,还有些许丹药,随便一颗放在外面就能值万千灵石。钟无咎却一点都不在乎,手指沾了冰晶粉轻轻抹在伤口处,又用上好的绸缎缠了一圈。

阮时泠微抽了抽嘴角,见他还要再捣鼓,忙抽回手,“可以了。”

要是刚才再拖延些时间,金子洛就可以找到他。

“师兄在想什么,”钟无咎掐住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是不是觉得有点可惜,嗯?”

他的衣袖被火舌卷过,透着一股子烧焦味,指腹上的灰烬尽数蹭到了白皙的下颔上。钟无咎眯了眯眼,指腹抵住他的唇,“师兄,舔干净。”

阮时泠:“……”

滚。

可又怕说错什么话激怒钟无咎,想了想道:“你已入乾坤宗,与太晏宗早没了关系,为何还要抓我?”

“抓?”钟无咎念着这个字,摇摇头,又换上先前那股孩子气,“分明是师兄醒了都不来见我,知道师兄下山,所以我就来啦。”

阮时泠拂开他的手,语气冷淡道:“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为什么要回去,师兄说过喜欢我,跟我在一起不好吗?”

“是不是师兄还在怪我,怪我那天刺伤了师兄。要是那天师兄乖乖让开,我也不舍得伤了师兄。”

钟无咎弯下腰,青丝拂在阮时泠脸上,他想要躲开却被肩上的手死死按住,明明眼底透着温柔,说出的话却如恶魔低语。

“还是说,师兄变了心,爱上了别人?是你新收的那个小徒弟吗?”

又来?

翻来覆去都是绕不开的话题,泥人尚且有三分脾气。

阮时泠扯起唇角,讥诮的看着他,“钟无咎,你这心中,可有我对你心意的三分爱意?”

来的路上他反复回忆着原主记忆,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当初原主对钟无咎的心意不过是一厢情愿,而钟无咎也只是为了达到目的说着油腔滑调来哄骗他。原主从来没下过山,也没经历过世俗红尘,三言两语就被迷的失了分寸。

他是有些为原主打抱不平。

还有就是……

……他为什么又要被迫走这种剧情?这跟他有毛关系!

心好累。

钟无咎默了半晌,忽然低低笑了起来,回荡在幽静的密室内透着几分诡秘。

“师兄可真是伶牙俐齿。”

阮时泠偏头躲过他的触摸,“比不过师弟的心狠手辣。”

“心狠手辣?”钟无咎笑的愈发大声,“从师兄嘴里听到倒也是个新鲜词,不过,我这次来,是来补偿师兄的。”

阮时泠皱眉,“我不想跟你过多纠缠。”

钟无咎心情似是极为愉悦,没再逗留,转身离开。

直到听不见脚步声,阮时泠才舒了口气。

跟疯子交流,太折磨人了。

密室内针落有声,安静的可怕,只能听见他自己的呼吸声。

阮时泠的身体时好时坏,透着些许虚弱,连睡眠的时间都变得不稳定,迷迷糊糊间撑不住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时,就见钟无咎坐在旁边,欢欢喜喜的扶起他,“师兄,你终于醒了。”

阮时泠没搭理他,一抬眼,就看见了被绑在地上的谢珩。

“?”

他撑着坐起来,皱眉道:“你我之间的事,与他有什么关系?”

钟无咎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师兄对我这小师侄可真好。”

阮时泠扫他一眼,“至少他不会刺我一剑。”

他发誓,这话说的是有些违心了。

地上的谢珩眼底神色变了变,抬头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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