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无咎嘴角笑意僵住,起身走到谢珩跟前,捻了符咒拍在他额头上,符咒很快就没了踪迹。
“师兄,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随后见他拿出个小木偶,嘴里哼着不知名小曲,坐在桌角手指拨弄了下木偶,坐在地上的谢珩也跟着抬起胳膊。
两人脸色俱是一变。
是傀儡术。
阮时泠手心出了层汗,“钟无咎,你要做什么?”
“只是想让师兄回到之前,嘴里说着喜欢我,乖巧的不得了的样子。”
“此事与他无关。”
“我知道啊,可是我高兴啊。”钟无咎噙着懒慵的语调,也极为阴沉。
阮时泠咬牙,“疯子。”
钟无咎控制着木偶,托着下巴瞧他,“去,脱了师兄的衣服。”
阮时泠:“?”
这跟他衣服有什么关系,要不要这么无理取闹?
谢珩眼底晦涩不明,手脚不听使唤的往前走着,黑如浓墨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床上虚弱的人。
喉间隐隐滚动了下。
毕竟是受控于木偶操纵,行动灵活度不够,见阮时泠很快逃到了角落,钟无咎大步走过去捉住他的手腕,眸子已经变得深谙,痴迷的伏在雪白颈间吸了口气。
“师兄你说,你还是爱我的。”
阮时泠的灵力在来的路上已经被封住了,“做梦。”
“师兄一点都不听话。”
钟无咎手一扬,阮时泠整个人被扔到了床上,捂着嘴不停咳嗽着。
谢珩趁此压了上来,攥住阮时泠手腕举过头顶死死钉住,掌心间却刻意放松了力道。
生怕留下印迹。
阮时泠正要挣扎,就见与他四目相对的谢珩轻轻动了动唇。
——别动。
阮时泠一愣。
那厢钟无咎也停了,讨好道:“只要师兄求我,说爱我,我就放了师兄,如何?”
阮时泠脑中有些乱。
若是谢珩没有被控制,方才也只是做戏,岂不是说金子洛也在附近。
没等到满意的回答,钟无咎那根搭错了的神经又开始发狂,嘴里嘀嘀咕咕念叨着,手中动作丝毫未停。
“师兄是爱我的,他是爱我的……”
谢珩跪坐在他身上,墨发垂下遮住两人脸庞,轻绵灼热的呼吸声纠缠在一起。不甚明亮的光线中,那双如黑曜石般的眸子熠熠生辉,一寸一寸的扫过令他日思夜想的人。
清冷的眸子,挺拔的鼻骨,似沾了雪色微凉的唇……这具身体曾经他是那么的熟悉。
只要掌心在腰间轻轻一碰,就能令这脆弱的人蜷缩起身子,耳垂泛红,又羞又恼的看向他。
可惜现在只能看,不能碰。
有点可惜。
阮时泠被他盯的不自在,脸颊有些发烫,想要起身却丝毫动弹不得。
腰间失了束缚,外衣拨至一旁,露出贴身的素白里衣。
偏偏谢珩还不消停,似是故意般轻微蹭了蹭。
阮时泠咬着牙瞪他,无声开口:
——说好的做戏,你在做什么?
——弟子在帮师尊。
帮个屁。
钟无咎也不知何时凑了过来,痴迷的看着他。
阮时泠沉睡后,他在乾坤宗养了无数个怜人,那些人五官神态间都透露着阮时泠影子,像是他,又不像。
钟无咎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欺骗着自己。
欺骗自己师兄只是睡着了,等他睡醒了,又会跟从前一样,来到房间动作轻柔的抚摸着他的脑袋,唤他起床。
然后教他练剑,打坐,做早课。
可现在,钟无咎忽地有些后怕,他抓不住眼前这人,仿佛轻轻吹一口气就会消散。
钟无咎跌跌撞撞跑过来,他跪在床前,小心翼翼的探出指尖,点在阮时泠锁骨下的朱砂小痣上。
轻轻捻动着。
谢珩停了手下动作,抬起眼,眼底划过一抹杀意。
钟无咎没有心情顾忌到他。
“师兄,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语气诚恳中带着丝丝的卑微的请求。
眼前两人一上一下,将室内仅有的光线挡了个严实。
阮时泠容色潋滟,眼尾泛红,丰润饱满的薄唇轻轻分开。
“钟无咎,”他道,“你是不是不行?”
谢珩:“……”
钟无咎:“……”
作者有话要说:徒弟:宽衣这种事弟子最拿手了
师尊:……滚